彩凤不知她暗下了何等决心,亦无法透析日后跌宕起伏,覆地翻天的命运。
她只以为尤晚秋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更加殷切劝导。
“您得学会让他收敛,可以适当顺着他,但不能表现得太过驯服,不然容易适得其反,尽量不要触怒他,这样也是为了保全您自个儿……”
彩凤的声音徐徐环绕,尤晚秋很仔细的听。
她是真心在教她,教她如何在床榻之上侍奉一个爱欲深厚的男子。
飞鸾羞的面上飞红,她跟彩凤不一样,是府内的家生子,哪里听过这些亵渎之言。
过了不知多久,彩凤才收回手,又将衣物细细给她笼上,刚要起身离去,却被尤晚秋扯住了手臂。
她力道不大,但彩凤还是停了下来,“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尤晚秋却抬眼探究的看向她。
上辈子,彩凤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话,明明那时候他们关系也不错,但她能感受到,在这一刻,她才是真的跟她交了心。
尤晚秋有些忐忑的问:“你也伺候过他么?”
那个他自然是指的晏景了。
彩凤听她问完便笑了,她轻声道:“姑娘,我方才说了,侯爷之前没有女子伺候的。”
她怕尤晚秋不信,一味胡思乱想,又添了句:“您没来的时候,我们都在外院伺候着,是您来了,我们才能进内院。”
彩凤点了点飞鸾:“不信您去问她,又或者私下去问那些小丫鬟们,她们不敢对着您说谎话。”
飞鸾也附和道:“姑娘您别多想,若不是您来了,咱们这些人连侯爷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呢。”
说完,她又心有戚戚:“如今倒是时常见着了,实在吓人,侯爷还没说话,我便想跪下了。”
尤晚秋被她逗得“扑哧”笑出声来,她知道她们怕她误会嫉妒,眼波流转,只道:“你们别害怕呀,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就是伺候过他也不妨事的。”
晏景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还值得她去跟人争抢不成?
他若是有旁的女人还更好呢,最起码不用可着她折腾了。
彩凤、飞鸾这两日来第一次见她笑,生动鲜活,娇妍如昙花于眼前初绽,一时有些怔住,过了小会的功夫才回过神来。
飞鸾有些理解为什么侯爷要将她掳过来了。
如此美人,怎能让人不想不握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