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伺候的婢女们或多或少都领了罚。
被如何罚了,自然不会呈现到尤晚秋跟前,但她能留意到,有几个婢女在行动时,脚步总是会比往常稍慢一些,有些不太灵敏。
与此同时,那些小丫鬟们跟杜鹃的关系,应是变得差了许多,隐隐有暗自排挤的意思。
而尤晚秋跟杜鹃的关系倒是亲近了许多。
就像每一个没主见的人,身边都要有个主心骨一样,当彩凤不在的时候,杜鹃就变成了尤晚秋的主心骨,时常管束着她,又或者借着她的权力,或是排除异己,或是引进新人。
尤晚秋在一旁冷眼旁观,依旧是那副浑然不谙世事的天真做派。
晏景是在第三天才回的府中。
他踏着夜色而归,神色上罕见的带着淡淡疲倦。
尤晚秋那时正百无聊赖的作秀等人,身后的婢女们正要照着惯例劝她回屋。
白鹭却是眼尖,远远的就瞧见了晏景,对着尤晚秋小声道:“姑娘,您看那儿,是不是侯爷回来了?”
尤晚秋顺着她的视线去瞧,果不其然见到了晏景的身影。
她愣了愣,一瞬后露出了极惊喜的神情来,将手中的灯笼随手塞到身边婢女手上,便朝着来人奔了过去。
晏景也早看见她了,原本是想走快些,免得她心急,但见她朝自个儿奔来,反而矜持起来,站在原地不动。
等尤晚秋跑到他跟前,要挤到他怀里,晏景反而退开了一步,不让她黏他。
“景和……”
他从未拒绝过她的亲近,尤晚秋有些委屈:“我都许久未见你了。”
晏景瞧她这般,叹了口气,要去牵她的手,反而被她把手拍开。
尤晚秋极小气:“不许碰我!”
这就是在使小性子。
她要去抱晏景,反被他拒绝了,觉着心里不舒坦。
所以晏景伸手来,尤晚秋也不许他碰她。
晏景只好收回手,只好脾气的笑了笑:“阿奴好生小气。”
他说着,再度伸手去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