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屹察觉到她的异样,却不知是何原因,只当她是瞧见了左龙翼卫的那些血,被吓得不轻。
&esp;&esp;“胆小怕事,这点血就能把你吓成这样?面青唇白的,娇气。”
&esp;&esp;江晚渔早就不会因为见血而受惊吓,她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些血腥的场面,她见得太多了。
&esp;&esp;可一想到那日滚到桌脚边的眼球,她胃中止不住地一阵翻滚。
&esp;&esp;但她自然是不愿跟他解释的,“奴婢没用,不及大人耐力的一成,但奴婢仅是下人,大人是骁勇的将军,奴婢怎配与大人混为一谈?求大人不要嫌弃奴婢。”
&esp;&esp;她摆出一副柔弱无辜的姿态,声音也软软的,真是像极了勾栏瓦肆里那些邀宠的伎子。
&esp;&esp;“你从何处学的?”
&esp;&esp;“奴婢不知大人何意。”
&esp;&esp;“魅惑撩人的狐媚作派。”
&esp;&esp;“奴婢起初爬上大人的床时,不就是用的这些手段么?这便是奴婢的本性,无师自通,往后奴婢会更努力服侍大人。”
&esp;&esp;祁屹眸中的讥嘲意味明显。
&esp;&esp;但他嘲的不是她的狐媚作派,而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esp;&esp;就她那晚勾引人的招数,跟具死尸没有任何区别,兴许死尸比她还要灵活。
&esp;&esp;他之所以会碰她,仅仅是因为……
&esp;&esp;罢了,原因已不重要。
&esp;&esp;只是那晚他要了她之后,便后悔了。
&esp;&esp;听那些将她押送过来的衙役说,她是唯一一个在押送途中没被糟蹋的军奴,有人豁出了命保她。
&esp;&esp;具体是何人,他不得而知。
&esp;&esp;她的小聪明耍得不错,进来他的人,谁也碰不得
&esp;&esp;成衣铺小厮看到黄掌柜那一瞬,面色吓得灰如土,他想跑,却无奈于被祁屹擒住了后领。
&esp;&esp;黄掌柜越过站在铺中的江晚渔,指着小厮的鼻子还在臭骂。
&esp;&esp;“闭嘴。”祁屹听得有些烦,横了黄掌柜一眼。
&esp;&esp;在自己的地盘被外人这般对待,黄掌柜自然是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