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摇摇头:“勒都思,这件事我信任你才会交给你去做,一定不能让其他人,尤其是赫连族的人知道。”
“王,这是为什么?”
拓跋凌看向远处,许久才开口缓慢说道:“哈只儿,可能是我的孩子。”
“什么?”勒都思被这句话惊得险些掉下马去。
“你应该还记得,十几年前,乾国皇帝带兵攻打我们的时候,我在王庭抓到了一个乾国女子。”
勒都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王。
“可是您不是说,已经杀了她吗?”
拓跋凌缓缓摇头:“我放她走了。”
“那。。。那。。。”勒都思“那”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糊涂了。
“哈只儿身上有我当初给她的信物。”拓跋凌沉浸在回忆里:“算算年龄,也差不多。”
勒都思忍不住回头,可惜只能看到巨大的王庭大帐。
“王上。”勒都思骑在马上,上身往拓跋凌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
“王上,仅凭一个信物怎么能确信哈只儿是王子殿下。”
拓跋凌笑了笑:“我也不能确定,只觉得看到那个孩子,就感觉很亲切。”
“可是哈只儿身上可疑的地方也很多,他最开始装聋作哑,后面回到了族中又悄悄逃走。”
“若他真的是王子,为何不跟您相认?”勒都思问出了疑惑。
这些问题,拓跋凌这段日子已经自己想过了。
他猜测哈只儿的娘应该还活着,如果她活着,一定不会让哈只儿跟自己相认。
那个女子,虽然是乾国人,却比草原上的女子还要直爽,比男人还要勇敢。
每每想起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拓跋凌都心中火热。
他是想留下对方的,但他知道留不住,强留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作为整个北狄的王,拓跋凌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只能强要她,再放她走,但对方并没有任何感激,反而说过会杀他。
这么多年了,其实拓跋凌一直期盼着她来刺杀自己。
结果,想等的人没有等到,却等来一个戴着那信物的孩子。
拓跋凌也在想,哈只儿会不会就是他跟那个乾国女子的孩子?
可惜,曾经哈只儿装聋作哑,让他没有机会细聊。
原本打算待他到了自己身边再慢慢了解,人却跑了。
越是这样,拓跋凌越是相信哈只儿跟自己的关系。
“勒都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勒都思郑重点头,但心里总觉得很别扭。
“王上,即便哈只儿真的是王子,可他毕竟。。。没法服众的。尤其是其他的几位王子。”
见勒都思说的磕磕绊绊,拓跋凌豪爽的笑了:“勒都思,你怎么也扭捏起来了?”
“哈只儿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我再喜欢他将来也不会把王位给他的,你放心。”
“我只是觉得对他的母亲很是亏欠,想要补偿,毕竟是她的孩子,即使不能继承王位,做一个富足的头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