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府衙,公堂内。
范桐正襟危坐于公堂之上,神情肃穆,目光如电般锐利。他缓缓环视四周,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堂下众人在他的目光扫视下,皆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范桐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身旁的主簿忙得不可开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却顾不得抬手擦拭。那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府衙外聚集了众多百姓,他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
“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不过范知州一定能查个明白!”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府衙的大门,急切地盼望着这最终的审判结果。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或猜测着案件的真相,或讨论着凶手的可能身份,现场气氛热烈而紧张。
而堂内的衙役们个个挺直了腰杆,神情严肃,严阵以待。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手持杀威棒,那威武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只等着范桐一声令下,便立刻开始这最后的审理,以维护正义和法律的尊严。
“带杨屠户一案有关人等上堂!”范桐身穿官服,昂首挺胸,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入公堂。他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决心,仿佛正义的力量在他脚下生根。
随后,他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前方,显得极有威严。随着他这一声令下,杨逸云、杨郑氏、牛大力以及丁三被衙役们带至公堂。
“草民杨逸云叩见范知州!”杨逸云跪地行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那坚定的语气中透露出他对正义的渴望和对父亲冤死的悲愤。那悲愤仿佛化作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的声音中激荡,震得公堂内的空气都微微颤动。
“草民牛大力叩见范知州!”牛大力也跟着跪地,声音粗犷豪放,仿佛他那豪放的性格都融入在了这一声拜见之中,让人感受到他的直率和坦诚。
“民妇杨郑氏叩见范知州!”杨郑氏怯生生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她那颤抖的身躯和胆怯的眼神,无不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那恐惧仿佛深深地刻在了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之中,她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范桐微微颔首,点头示意道:“尔等三人暂且起来回话!”
丁三此时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不停地磕头求饶:“范知州,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杀害杨屠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绝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死亡的鼓点。
范桐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丁三燃烧殆尽。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怒喝道:“大胆丁三,竟敢在这公堂之上欺瞒本州!本州在你家中搜出了带血的铁钉一根,此铁钉与杨屠户头顶的伤口完全吻合,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狡辩?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州大刑伺候!”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响彻整个公堂,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正义的怒吼在这公堂之上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丁三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发抖,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他深知自己罪责难逃,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原来,杨屠户卖肉向来童叟无欺,以诚信为本,因此生意做得是红红火火,顾客络绎不绝。而丁三同为屠户,可是他做生意却是经常缺斤少两,还多次欺骗顾客,名声极为恶劣。丁三见杨屠户的生意如此之好,心中嫉妒得发狂,那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便多次找杨屠户的麻烦,两人也因此多次发生激烈的口角,矛盾不断升级。
五日前,丁三得知杨逸云外出收货款,杨郑氏也去了王大娘家里做活,杨家一时无人。他便趁机偷偷潜入杨屠户家中,心怀不轨。他瞧见杨屠户在床上熟睡,毫无防备,顿时恶向胆边生,起了杀心。丁三在厨房里翻找出一根铁钉,然后把铁钉放进灶里烧得通红,那通红的铁钉仿佛恶魔的獠牙。最后,他用这烧红的铁钉从杨屠户的顶门穴狠狠地钉入,手段极其残忍,致使杨屠户当场死亡。
丁三的供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凝固在了脸上。每个人都被这残忍的手段和邪恶的动机所震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整个公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范桐更是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想到丁三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仅仅为了一点生意上的竞争就残忍地杀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对正义的坚守,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火,无法熄灭。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公堂外的百姓们听到丁三的供词后,也都义愤填膺,愤怒的情绪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丁三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