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于花厅之中持续蹙眉凝神,苦苦思索着案件的诸多细节。厅中烛光摇曳,映得他的脸庞阴晴不定。
就在此时,张贞娘忍不住启唇言道:“包县令,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四哥讨回公道啊!”她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急切与哀求。
包勉面色凝重而坚毅,铿锵有力地回应道:“张贞娘你且放宽心,本官定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他目光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两日过后,耿春与杜顺领着一群捕快铩羽而归,神色尽显颓然与沮丧。他们脚步沉重,身上的衣衫也略显凌乱。
耿春拱手说道:“包县令,我们在县城中苦苦搜寻良久,却始终未曾觅得那绣着‘刘’字的钱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包勉蹙了蹙眉,满脸狐疑地问道:“莫非凶手已然逃出县城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杜顺赶忙说道:“包县令,我们是不是要扩大搜寻范围?”他急切地看着包勉,期待着得到肯定的答复。
包勉静默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暂且莫要着急,容我再好好斟酌一番。”他在厅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这时,文青云行色匆匆地赶来,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包县令,方才城东济民堂的李大夫来到县衙,言说今日有个和尚前往济民堂买药,他李大夫特意留意到那个和尚所用钱袋之上似乎有个‘刘’字,而且左手还少了一根小指。”
包勉听闻这话,眼神猛然一亮,紧接着便急切地说道:“快,速速随我前去济民堂找那李大夫仔细问询。”众人旋即赶忙一同朝着济民堂匆忙赶去。
待抵达济民堂后,李大夫一见到包勉,便赶忙走上前来,恭敬地拱手作揖道:“草民李杜仲拜见包县令。”他的身子微微弯曲,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李大夫,无需多礼,请你将今日那和尚前来买药的事情详细道出。”包勉面色严峻地看着李杜仲说道。
李杜仲赶忙回应道:“回包县令,今日那和尚大概在未时前来买药,那时草民瞧他行止鬼祟,神色惊惶,话语稀少,买了一些治风寒的药后便匆匆离去了。不过草民特意留意到,那和尚付钱之时,其钱袋上恰好有个‘刘’字,并且左手少了一根指头,草民看过县衙的告示,这才知晓包县令正在找寻此人,因而匆忙赶到县衙将此事告知文主簿。”
包勉微微颔首,沉思须臾后言道:“那么这和尚可有什么特殊之处,诸如身材、相貌、口音、走路姿态等等之类的?”
李杜仲蹙眉凝神仔细回想,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哦,对了,那和尚身形清瘦,面色惨白,从口音听来似乎并非本地人。”
包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锐利光芒,紧接着说道:“甚好,李大夫,你所提供的线索极为关键。本官尚有其他公务亟待处理,不便在此久留,就此告辞了。”
离开济民堂后,包勉对文青云言道:“文主簿,让江樊带领耿春以及杜顺,命他们将所有捕快衙役尽数点齐,在城中以及城外方圆十里的所有寺庙展开细致搜索,去寻找具有这个特征的和尚,一旦有所发现,即刻带回来,切不可有误。”
文青云领命后便匆匆离去,旋即快速进行安排部署。
一时间,整个县城以及城外的寺庙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县城中,街道狭窄而蜿蜒,青石板路在岁月的打磨下略显凹凸不平。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喧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息。但此刻,因为案件的缘故,人们的脸上多了几分紧张与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捕快们的匆忙行动。
“耿捕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何弟兄们全都出动了呢?”离县衙不远的凉茶铺掌柜看到耿春领着捕快们神色匆忙,赶忙出声询问道。
“杜捕头,杜铺头,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了啊,我可是好久都没见到各位差大哥如此紧张忙碌了。”另一个布庄掌柜也向着杜顺询问起来。
耿春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道:“不该打听的就别瞎打听,这可不是你们有资格知道的事情。”他的语气严肃,带着一丝不耐烦。
“诶!我说老耿啊,咱们还是把这消息告诉他们吧,这样让百姓们帮咱们留意一下,岂不是更好?”杜顺一把拽住耿春说道。他的脸上带着急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