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双手背后,挺直身躯,正色道:“律法严明,若包勉真有过错,我包拯绝不偏袒。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也不可妄下定论。”
李婉儿面露焦急,双手合十道:“包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包拯微微摇头,说道:“嫂夫人放心,杜平和许固此去定会查明真相。我们且耐心等待,相信定能有个公正的结果。”
南宫钰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却并未减轻多少:“但愿如此,若勉儿真有个好歹,小女可如何是好。”
包拯拍了拍南宫钰的肩膀,语气坚定道:“南宫兄,莫要想得如此悲观。包勉若真无辜,定能平安无事。”
李婉儿轻拭眼角的泪花:“包大人,我们也是关心则乱。只盼着能有个好结果,莫要牵连了无辜。”
包拯目光深邃,语气坚定:“我包拯一生公正,断不会让无辜之人蒙冤。只是这其中是非曲直,还需等杜平和许固归来方能知晓。”
南宫钰长叹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这几日我夫妇二人是寝食难安呐。”
包拯安慰道:“南宫兄,嫂夫人,放宽心些。此刻着急也是无用,不如静候佳音。”
这时,王朝走进花厅,拱手道:“大人,外头有紧急公文送达。”
包拯神色一凛:“呈上来。”
接过公文,包拯匆匆浏览,脸色越发凝重,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南宫钰见状,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切道:“希仁兄,可是余杭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
包拯放下公文,面色沉重如铅,沉声道:“是关于余杭水患之事,包勉在公文中提及余杭县当地富商在他的晓之以理下主动捐赠了救灾物资,不过还有一事情况不容乐观……”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接着说道:“包勉和县衙僚属查明,此次水患不仅因富商私建亭台楼阁,阻塞河道,而且也因河道河堤修葺之事所用材料存在偷工减料问题,这才导致河道决堤,酿成大祸。”
南宫钰惊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都晃了晃:“这可如何是好?如此重大的罪责,究竟该如何处置?”
包拯目光如炬,神色严峻:“此事必须严查到底,无论是富商还是负责河堤修葺的官员,若有违法乱纪之举,定要严惩不贷!”
李婉儿在一旁面露忧色,轻声道:“包大人,这其中牵涉众多,怕是查起来困难重重。”
包拯双手背后,挺直脊梁,坚定道:“纵有千难万阻,也绝不能让这些不法之徒逍遥法外,还百姓一个公道!”
正在这时,马汉神色匆匆地疾步走进花厅,拱手道:“大人,有余杭县衙捕头耿春求见。”
包拯微微一怔,随即道:“快请!”
不多时,耿春行色匆匆地走进花厅,一见到包拯便赶忙拱手抱拳道:“卑职耿春,拜见包大人。”
包拯抬手示意耿春起身,而后问道:“耿捕头,如今余杭县情况如何?你此次前来开封府所为何事?”
耿春缓缓起身,神色凝重非常,道:“包大人,卑职受包县令所托,特来向您禀报余杭县的最新情况。”
他顿了顿,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包大人,如今余杭县的局势愈发纷繁复杂。那富商不仅背后有强硬的靠山撑腰,而且还与县衙中的某些官吏暗中勾结。包县令在调查水患真相的过程中,处处遭遇阻碍,举步维艰。”说着,他握紧了拳头。
包拯目光一凛,厉声道:“竟如此肆意妄为、胆大包天!那这背后的靠山究竟是何人?”
耿春看了一眼南宫钰夫妇,眼中满是犹豫,欲言又止:“回包大人…非是卑职不肯说,只是…”
“耿捕头不必担心,这二位是包县令的岳父岳母,有什么事你就大胆直言。”包拯一眼便瞧出了耿春的担忧,旋即向他言明南宫钰夫妇身份让他放心。
耿春这才定了定神,说道:“包大人,据传这背后的靠山乃是那张贵妃的伯父,景灵宫使张尧佐,此人在京城可谓是呼风唤雨,势力极为庞大。包县令为了查案,几次险象环生,险些遭了毒手。”
包拯怒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杯都猛地跳了一跳:“简直无法无天!即便如此,也休想逃脱律法的严厉制裁!”
南宫钰惊得瞠目结舌,瘫坐在椅子上:“竟是张尧佐,这可如何是好?”
李婉儿也是花容失色,面露惧意,颤抖着说道:“包大人,可要谨慎小心应对啊。”
包拯目光坚定如铁,沉声道:“不管他是谁,只要触犯了国法,就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耿捕头,你继续说。”
耿春接着道:“还有,那富商为了掩盖罪行,竟派人暗中妄图销毁证据,若不是包县令提前察觉,恐怕就被他们阴谋得逞了。”
包拯来回踱步,沉思片刻道:“耿捕头,你此番奔波辛苦,先下去歇息,待本官从长计议。”
耿春抱拳行礼:“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