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从浴室出来时,见她早已经睡着了,不由摇摇头,她睡得到轻松,让他等了那么天总算是来了,不管怎么样都好,反正她在他手里,别想叫他放开了,要是以前,他还真不会去想他究竟这么揪着她想干嘛,现在,他乐意想了。
他想,也许这叫做劫,世上总有千种劫,他碰上她,也算是劫。
拉开身上包着的浴巾,他挤入里面,把睡着的人往里侧挤,自个儿到是贴着她的后有,她身上的衣服还穿着,让他不由发笑了,睡午觉,啥也别想,昨晚有点事,忙到半夜才睡,他自然得补眠。
夜有点暗,夏天的夜晚来得很慢,将近晚上七点,这天才慢慢地暗下来,华灯初上,,鲜艳霓虹灯光从窗帘的缝隙进来一点点,让昏暗的房间多了点光亮。
秦来来睁开眼睛,清醒明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脸,除了商泽,没有别人,她不由露出微带嘲讽的笑意,唇角一撇,试图从他怀里爬出来,才动了一下,腰间的手臂一紧,她紧张地看着他。
“晚上好,我的睡美人?”商泽与平时不同,竟然还朝她打趣,打趣的同时问,“睡得怎么样?”
隔着薄薄的衣物,烫得她被触到的肌肤都像是被开水浇过一般,让她下意识地想逃,一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她又果断地让自己后退的念头都断在脑袋里。
“还行。”她回答,朝他一笑,“非得让我工作找不到了?”
商泽摇摇头,问,“你要什么工作?”
他问得居高临下,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有了他,她还要工作做什么?
工作?
请原谅,秦来来与他的想法完全不能被凑到一起,她所要的,她所想的,与他格格不入,即使他乐意这样子恶劣地对待她,或者是她所有的开销都让他一手来承担,那么她也不愿意失去工作。
她是完全独立的人,以前一直这么相信,即使她曾经坐过牢,她也没有半点为自己感到遗憾过,而现在,现在她不得不遗憾,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想独立,居然还得让别人说了算。
这个别人不是谁,正是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与平时的凌利不一样,他现在看上去心情非常好,让她都暗暗吃惊,“我得我有自己的生活。”她咬牙,还是想小小坚持一下,将自己的领地从他的治下慢慢地扯出一些来。
什么事都可以,但至少、至少她的生活、她的思想、她的心是自由的。
“你自己要什么生活?”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脸上,慢慢地移动,黑色的瞳孔微缩,认真地看着她,似乎是世上最好相处的人,一副完全可以同他谈谈心的姿态,“来来,跟哥哥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那口气,那语态,都让人能相信他,相信他确实有诚意在她谈谈心,秦来来差点就相信了,她也就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金手指,更没有什么特异能力,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只是,她更
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商泽绝不会这么好说话,也许前面有陷阱,一个不小心,她都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可转而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她身上还能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再不济也不过跟现在一样,她还能再低到哪里去!
“你问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她笑了,终于是鼓起勇气,将他推到一边,自己滚了一下,起身跳,脚踝已经被抓住,整个人面朝下倒,痛得让她差点哭出声来。
她趴着,还没有等她试着起来,商泽已经从后面扑在她身上,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身下,不让她动弹,强势的男性气息,让她无处可躲。
“我好像是问错了。”商泽贴着她的耳垂,舌尖故意舔过去似对待最珍爱的东西,“我应该这么说才对,我安排你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就得过!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吗?
她想笑,胸口一阵疼,被压着,背一拱,怎么都拱不起来,男女先天力量上的差距,让她不得不伏在他身下,也懒得反驳他了,反正她说了没用,他这个人哪能让她说说就能合她的意了。
但是,她意难平。
是的,她心里意难平,她也是个人,又不是木头,没有感觉,没有感情,她有感觉,她有感情,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这点她清楚,所以没有强求,但是她还有感觉,所以就会意难平。
“重死了,你想压死我呀。”她忍不住抱怨,他以为他是几岁孩子不成,想压死她!“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