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你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就像开始打架?”
我抬步离开,“打架是看心情的,哪还分什么时间啊?”
我要擦着他肩膀离开的时候,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头,侧着脸看我,“小颖。我发觉你最近有些不正常,是因为什么事情,还是什么人?”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从我的肩头扒下去,有些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事情什么人?我怎么就没发现?我看不正常的人是你吧?有病!得了,你这生日宴也挺无聊的,你老婆已经来了吧?我出去敬杯酒就离开,睿睿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说完我转身就走,回到宴会上我才惊觉自己刚才对赵无恙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我扭头看了看,他没有跟过来。我咬了咬唇也顾不上许多,再让我拐回去给他道个歉我也抹不下那个脸,索性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就算他觉察出来我不对劲了还能怎样?他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有了上次周郴诈我的经验,我就一直防着有人再给我来这么一招,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相到底如何,除了几个肯定会守口如瓶的当事人谁还会知道?
赵无恙的老婆果然是刚到,很朴实的家庭主妇,真让人怀疑赵甜甜那么活泼的性格是遗传了谁的。
我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回家,路上买了睿睿喜欢的酸奶布丁,还有小文爱吃的麻辣鸭架。
在小区车库里停了车,电梯间的感应灯有些问题,跺了跺脚也没反应。
我稍稍往外面有光的地方站了一点,一个人影突然就从暗处走出来。
我尖叫一声直接就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扔了过去,那人说:“是我”
我停住倒退的身影,在原地呆了一秒,才恶狠狠地说:“你有病吧?站在这里吓人!”
沈知行低声说:“我也觉得自己是有病了,而且病得是无可救药”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光线照到他的脸上,我才看到他的眼神亮的吓人。
我皱眉,“你喝多了吧?”
他呵呵一笑,身子稍稍晃了一下扶着墙摇了摇头。
我白了他一眼,电梯叮咚一声响,我推开他就要进去,只是脚还没跨进去,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揽住直接拖了回去。
我咬牙切齿地说:“沈知行!你有病就去医院看病抓药!别来我跟前发疯!”
我伸手去扯箍在腰间的手臂,他却抓住我的肩头直接把我按在墙上,用他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我抓住他的衣袖,僵着身子和他对峙,如果他敢再像上次在洗手间里那样,我就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可他只是静静地和我对视,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我“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说,他却突然闭上眼睛将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柔柔地蹭了蹭,低低地叫了一声“阿颖”
我顿时顿住要推开他的手,浑身僵硬地僵在原地,忘了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他说,“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午夜里多少次惊醒之后回味的感觉,如今突然毫无预兆地降临,让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多年前的味道再次在鼻端缭绕,却依旧如此熟悉和怀念。
但我只允许自己沉迷三分钟,三分钟之后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身体,然后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冷声说:“沈知行,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不是你的哪个小情人或者旧情人,我们两个现在连陌生人都算不上,只是路人,你的怀抱太贵重,我享受不起,所以下次想要找人要抱抱的时候,先把你自己的酒醒了再说,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他转回被我打偏了的脸,眼中稍稍恢复了清明,定睛看我,目光闪烁着说:“不是路人”
我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再来纠缠还有什么意义,种种蛛丝马迹都向我透露,他曾经的身份不容泄露,一旦透露就对他非常不利,那他还要回头再来找我做什么?
我说,“林峥,你做事考虑过后果吗?”
我叫他林峥,不叫他沈知行,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眼睛亮了一下,“我之前就是考虑了太多的后果,总是怕失去这个怕失去那个,怕身上的担子太重背不过来,还怕自己能力不够,护不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结果却失去了更多。所以我现在不想考虑了。”
我嗤笑一声,“你现在是喝酒喝多了,所以就由着自己的本能来做事?”
他点头。
“在你的内心深处,这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只是迫于外界的压力,迫于身上的责任,迫于自身的重担,或者其他的外在原因,所以让你忍着自己心中的感情不敢说出口?”
他又重重地点了两次头。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如果是林峥,我会相信,但你是沈知行。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说完之后我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道,“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