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妖王榭羽?本君这么晚过来见您,可真是幸会。”
牢内负责看管的牢头马上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榭羽面前,一抹红影悠然的落座在他面前。榭羽微微抬眼,看着他没说话。他阖眸,来找他,无非就为了一件事。一桶冰从头淋到脚,伤口一接触到那水马上发出尖锐的痛,他微不可见的凝了下眉。
“那个对诺下手的人是谁?他现在在哪?”果然,这个魔君问出来的话跟之前那两个人审问他的话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语,“呵,倒真是硬气,之前给用了这么多重刑都不说。”
凤未离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冷笑,“想来是不怕死了。”
榭羽没有回应他,他从身后取出来一把淬了金长弓,丢到他面前的水中。他冰冷的眸中随着长弓落水,倒映出阵阵涟漪。那涟漪扩散到他心里,他动了动,想要伸手去拿那把弓,却被铁链扯住,只能发出无力的撞击声。
“认得这把弓?”凤未离挑眉看他。沂商在他身后,看到榭羽的反应,也是表达了一下小小的惊讶。他这些天无论对榭羽用什么刑罚,他都闭口不言,落在别人身上都得惨叫贯彻天际的刑罚,用在他身上,他连哼都不哼一声,便忍了下去。他对他用了五天刑,每天都是同一张冷脸,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来。
凤未离抬手一勾,长弓缓缓升起,他隔空一拉,一支由他灵力凝聚的
红色箭矢出现在大弓上,箭头对着棚羽。
“本君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说,便话,不说,便死。”
榭羽,“。。。。。…”
他目光落在那把金色长弓身上,精美的雕刻,以前也有一只葱白的手,握着它,对准他。。。。。。
“哼。”见他依旧一声不吭,凤未离冷哼一声,他指尖一松,那箭羽顿时离弦朝那个被束缚的人影冲过去。如预料中箭入肉,他整个人因为冲力被往后撞出去,又被铁索勒住扯了回来晃了晃,一抺血从薄唇溢出来。
“妖王榭羽,本君再问一句。”
凤未离站起来,把弓召到手中握住,拉开弦,红色箭羽对准他的心口。刚刚那一箭已经重创,若这一箭下去,榭羽必死无疑了。
他凉凉的问道,“那个对安诺动手脚的人,在哪?”鲜血染红了他的唇,榭羽依旧闭口不言,他因为身体虚弱,半边脸显现出来一大片若有若无的鳞片印记。他手一松,箭矢狠狠地插入他胸口。
“怪不得沂商你都审问不出来。”凤未离偏头对沂商道,把弓丢到一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他刚刚没有对准他的致命位置,死不了人。
沂商让人把那把金弓收好,看向水牢中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榭羽。凤未离目光落在那把弓上面,“去查过这把弓的来历了吗?”
“查过了,是上位魔君在妖魔大战之前就得到的,没人知道怎么得的,之前是归属何人还没查出来。”沂商说道。
最近宫内乱作一锅八宝粥,魔君更是为了失忆的安姑娘基本把所有事务抛下了。可怜他一年四季都累死累活的忙碌,早晚会因过劳而死。
“继续查,查明它的主人是谁。”凤未离道。
他看了一眼鳞片遍布部分皮肤的榭羽,“让他好好活着,看紧点,这牢内也加派人手。”
“是。”
“王,姑娘醒过来了,哭着找您。”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凤未离眉心一蹙,抛下一干人等便随那内侍离开了。啧啧,所以才说,情爱这种不知名东西,不要乱沾。沂商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看了眼伤口汩汩流血的榭羽。
“找个大夫过来,给他疗伤,刑罚得有,别把人弄死了。”
“是的,沂大人放心。”牢头奉承的点头哈腰,直到把两个大人物送了出去,才赶忙跑去给榭羽找大夫。
沂商刚从监牢内出来,就遇到了丁志健。他垂了垂眼皮,面带微笑的走上前,“丁大人,真巧啊,能在这里遇到。”
丁志健冲他辑礼微笑,“下官在此跟沂大人见面,肯定不是因为碰巧,也不会有人会在监牢中门外巧遇。”
“丁大人这般直白,是有话跟本官说?”沂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今天难得不跟他拐弯子说话了,倒是难得。
“是。”丁志健道。
“下官知道一事,想告知给沂大人。”
“丁大人请说。”沂商看着他。丁志健从怀中取出一张信件,递给折商。沂商接过摸了摸,没有马上打开,反而看他,笑问,“丁大人给的是什么?”
“沂大人怎么不打开?”丁志健目光落在他手中接过的信件。
“大人是怕下官做手脚么?”丁志健勾起一抹嘲讽,又很快的隐去,快得眨眼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