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恼火,觊觎了十几年的白菜有朝一日被猪拱了,司空青也窝了一肚子火。
要不是现在还没有能力跟特物局掰扯,他早就闯进特物局把赵文尘狠狠揍一顿了。
某种程度上,司空青跟许冬知一样,都是心里没有逼数的妖……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许冬知跟司空青两只妖坐在庭院里喝苦酒。
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脏话,不是脏话的那一句来自许冬知。
许冬知震惊地上下打量一番人模狗样的司空青:“没想到你喝醉了居然是这个德行。”
司空青:“什么哔--德行,我哔--本来就这样,要不是哔--的管着老子,我一定打得他哔---”
许冬知:“……”他麻木了,并且有点想念赵文尘,最该被管住的不是他,是司空青才对。
司空青喝酒了不大舌头,但是思维很混乱,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事都往外蹦。
“特物局那几个人模狗样的领导,看起来狼心狗肺的,私底下更是不干妖事。”
“我爸离开特物局是对的,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他们根本就是在拿妖的性命做实验。”
“早些年不是没有古神兽,等被发现的时候,那些神兽……”
话说到这儿,司空青像是被自己不负责的言论惊到了,后面的话不了了之,他一巴掌拍在心思重重的许冬知的背上:
“没什么,你当我在说胡话,去我家睡一觉吧。”
此时宴会也快要接近尾声了,全程浑水摸鱼的许冬知完全不知道这场宴会的主题。
满脑子都是司空青没说完的那句话,“那些神兽……”,那些神兽怎么了。
后半截到底是什么?他想不出来。
司空家他是第一次来,家里的阿姨熬了两碗醒酒汤给他们喝,喝完洗了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鼻尖是陌生的熏香味,不是他所熟悉的雪松气味。
这张床包括床上用具都是进口的好牌子,号称睡上去一定会做美梦。
凌晨三点,许冬知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在做美梦的床上光荣失眠了。
入目是自动开了星空灯的天花板,伴随着凉爽的自由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像是真的躺在山顶上一般,心里空落落的。
双手摊开成大字型躺着,之前这么睡着,赵文尘总会半夜默默替他调整姿势,他的睡眠浅,其实每次都察觉到了。
今天也是,他还以为赵文尘是口是心非,比如宴会快结束时会来接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