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父亲现身,安知不是遁词?又安知不是别有图谋而捏造这事实?
心念之间,举掌向锦幛划去。裂帛声中,锦幛裂为数片,幛后,空无所有,无门无户,美艳少妇不知隐向何方。
惊愕之间,只见不知何时,厅堂门户已被一层巨网封住。他一弹身,到入门之处,伸手扯网。一扯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那网非丝非麻,不知是何物织造,以他的神力,竟然无法毁其分毫。
四青衣女侍,仍俏立厅门之外,其中手执如意的那女子扑味一笑道:“‘地狱书生’,安静些吧,这网是天蚕丝所织,不惧刀剑水火,任你力能拔山,也休想破其分毫。四壁与屋顶,也是寒铁之精所铸,不必多费气力了。”
徐文倒吸了一口气,随之而起的,是狂澜般的杀机,手一扬,数缕指风由网孔射出,直袭四女。
四女一分又合,站回原地,身法之奇奥快速,令人咋舌。
盛怒之下,聚集毕生功力,朝厅壁劈去。
“锵”然巨响声中,掌力撞壁回震,自己反被震得退了三四步,而那巨响,历久不绝,一双耳膜几乎破裂。
于此,他相信那女待所说不虚。
他纵有通玄功力,千般杀手,此刻也无施展之地。
恨、毒、愤、怒,几乎使他发狂。
他栗声暴吼道:“这种卑鄙手段,是自命‘卫道’者所当为么?”
耳畔传来美妇的声音,但不知发自何处,声音有些空洞飘渺:
“徐文,不加酷刑于你,已算是相当遵崇‘武道’的了!”
“既谈‘武道’,何不凭功力以定生死?”
“会的,但时机未到。”
“我徐文若不死,必血洗‘卫道会’!”
“只要你有这本领。”
“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等徐英风现身。此刻,你蒙‘女神’宣见的消息,业已传出江湖!”
“如果家父已不在人世?”
“此时言之过早。”
声音寂然。
徐文像被困在兽笼中的猛虎,不停来回踱步,就是想不出脱困之方。
这一天,是徐文被囚的第五天。
厅门的警戒已自被囚的当天撤除。这天罗地网有了警戒也属多余,真是神仙也难脱困。
五天,在徐文的感觉中,是漫长的五年。五天当中,他唯一接触的人是婢女柳倩倩。虽说被囚待遇还不错,柳倩倩接时送上食物与漱洗用具。
徐文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徐文当不致中陷被囚。而倩倩每一次出现,都表现出明显的挑逗。
午正,柳倩倩提着食盒,照例出现。她把食物从特设的小孔送入之后,粉腮含带诱人的笑意,俏生生地站在网边,有意无意地摆动柳腰肥臀,鼓绷绷的双峰,似乎要绷裂薄罗衫而出,起伏、微颤……
徐文倒是不曾虐待自己,送来的食物很少剩余。他低头吃着,心里仍不断盘算脱困之道,他不让绝望控制自己。
柳倩倩痴痴地望着充满男性魅力的徐文,面上的笑意愈来愈浓。
她在想什么?
徐文讨厌这种荡态,五天来,从未假以辞色,也不屑多看一眼。
柳倩倩荡意盎然地开了口:“徐少侠,你不为你自己的未来担忧?”
徐文只顾饮食,相应不理。
柳倩倩再次道:“少侠天人,你襟胸自与众不同,实令奴家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