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染伸指解开她哑穴,“你想说什么?”
寒辰重重哼了一声道:“只是未婚夫而已,要享受到先阉后杀的待遇至少也得是夫君,一个未婚夫怎么值得我拿命去拼?娶了别人那就是别人的,关我鸟事?”
萧离染面色一寒:“……”不错,他现在也只是个未婚夫而已,连被她先阉后杀的资格都没有!转念一想,不对,他堂堂太上皇岂能追求被她先阉后杀的资格?!成何体统!
“寒辰,莫说那个公主只是子玄帝挑衅朕,故意封了个失势皇戚的女儿,就这么随便的让萧珩澈捎带回来给朕和亲,就算她真是子玄帝的胞妹公主,朕也有法子打发她。”
寒辰一听那个和亲公主竟是萧珩澈带回来的,不由得一怔,怪不得昨日萧珩澈在棺材铺里那么说,敢情他以为他出力不讨好的带回来一个和亲公主,自己这母夜叉必然要发作,先杀公主,后杀他?目光凝着他,
“不管她是不是子玄真正的公主,她都是子玄帝御封的和亲公主,事关两国岂能儿戏?岂能随便打发?再说了,你又如何打发?”
萧离染诡异笑一笑:“这个公主,就是子玄皇帝用来恶心我的,他想让朕拒之不得,收之恶心,只是若事事顺遂他的意思,我就不叫萧离染了。”
寒辰大奇,挣扎一下却动弹不得,怒道:“给我解开穴道。”
萧离染无动于衷,反而道:“寒辰,我许过你,今生今世只与你生同衾死同穴,可是你似乎仍不肯相信我此生会只与你白首到老。稍有点风声异动,你就会退缩……”
寒辰:“是啊,我如此不争气,你有种就彻底放弃我。”
萧离染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激我,我有没有种,婚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我得感谢这位子玄和亲公主,她的到来,至少让我看到了几分希望,不然我老在黑暗中摸索等待也会不耐烦的。”顿了一顿,又道:“昨夜与老五喝酒,他说以你的凶悍,一定会杀了那和亲公主,所以他连和亲公主的棺椁都准备好了,务必让她死得风光一些。”
寒辰顿觉一阵恶寒,敢情萧珩澈订做的棺材竟是为子玄和亲公主准备的?她是杀手出身,可不表示她不知好歹,看不顺眼就杀人!她十岁以前也是个良家小天使好吧?
“你是怎么说的?”
“我答他,只要那和亲公主不惹你,你一定不会杀她,若一定要杀个人,那也只会杀我。”
寒辰也对他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萧离染正色道:“寒辰,我从不对女子许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不会再重复,但希望你明白,我既许诺,就不会背弃,若是背弃诺言,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会了断了自己。”
寒辰凝视他良久,眼底既有感动也有不安,终于轻咬一下唇角道:“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你能不能先宣太医包扎一下伤口?”
萧离染“嗯”地一声,“这点伤不算什么,修平七,你去请那位子平公主过来见见寒辰。”
“是,老奴马上就去。”
寒辰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在担心他流血不止的伤口,他却按排那个什么公主跟她见面,有什么好见的?真想让她一刀砍了那个公主?“我不见,我要去开棺材铺,你的桃花,我一朵都不想见。”
萧离染却起身,对门外道:“隐涛,看着她,这两日不许她出宫。”
隐涛:“属下遵命。”
萧离染解开寒辰的穴道,淡淡道:“一会儿与那个子平公主见完面,你可以随便走走,但是不许出宫,这是命令。”
寒辰当然不想屈从,刚欲张口说话却被萧离染横来的一眼挡回去。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天不许出门?
萧离染走到旁边柜子里,取出一盒金创药和一卷干净白布,递给寒辰,然后脱掉长袍,露出精壮健硕的身体,坐在旁边的桌边,等她过来敷药。
寒辰自知理亏,什么都不说,乖乖接过金创药和白布,走到他身帝,然后双眸定睛在他那肌理分明、精壮匀称的身体上,微微一怔,这个男人真是得天独厚,除了中间十年被先帝打压,那真是相貌俊美,武功盖世,才智卓绝,到如今称霸天下,连身材都是一流的!
下一世,她一定贿赂一下管投胎的,给她也投个卓绝无敌的好胎!
萧离染目不转瞬地看她,本以为她乍见男人的身体会脸红,还想着能欣赏一下她害羞的模样,哪知她不但没害羞,秀眸反而大喇喇地盯着他看,反倒把他看得俊脸通红,目光不自在的移开。
寒辰嗤地一声笑了,打开金创药挖出一些抹在他的伤口上,好在她当时也怕伤了他,将匕首缩回来一些,这伤并不深。等涂抹好金创药止血后,她又拿过白布给他包扎好。
“包扎好了。”抬头却见萧离染正失神地盯着她看,便问:“怎么了?”
萧离染收回目光,喃喃道:“连包扎伤口都是这么熟练利落,寒辰,你倒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寒辰直起腰来,退开几步,“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不得。萧离染,你最好也不要问不要猜,若是有朝一日,我觉得能说出来时,自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