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礼看着贺云弋热心肠的模样,犹豫要不要把顾淮之的话讲给他听。
贺云弋一看他吞吐的神情,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虽然他们认识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但贺云弋已然把严礼当做好兄弟了,兄弟有事,他怎能不帮!
他拍拍严礼的肩膀,“没事兄弟,放心说。”
“那我就说了啊。”严礼往后退了一步,“顾总让我明天不用再来了。”
“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你吃了个饭,就要把你炒鱿鱼了?这也太过分了吧!”贺云弋义愤填膺。
“不不不,顾总没炒我鱿鱼。”严礼解释,“我明天要和顾总去出差,他说,我再继续和你待在一块,智商会降低。”
“智商会——等等!”贺云弋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和我?顾淮之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进行人身攻击呢!不行,我得找他说理去!”
说着贺云弋就准备上楼,刚抬脚上了一个阶梯又硬生生止住,转身看向那三人,“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劝劝我吗?”
严礼看着贺云弋充满睿智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家老板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虽然他是在替自己出气,这么想好像有点太狼心狗肺了。
贺云弋见严礼躲避他的视线,又转而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没想到他最最和蔼的张姐也假装在拖地。
“还是别上去了,顾总正在气头上。”
听见这个声音贺云弋差点感动到落泪,果然,到最后也就只有许南萧还愿意配合他在这演戏,真是人美心善,也不枉他学了那么久的输液手法,把他从死门关上拉回来。
许南萧见他像狗狗似的看着自己,也难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顾总气也撒了,你戏也演了,现在能回去休息了吗?”
贺云弋点点头,“当然可以。”
也不等许南萧,他就自己一个人进了二楼的房间。
张姐轻叹了口气,但看着贺云弋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喜欢,就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样,“像小贺这般单纯善良的孩子,现在可是很少见了。”
她还跟贺云弋学会了端水,笑容慈祥和蔼,“当然,许先生这么宠着小贺也很好。”
正准备离开的严礼听到这话,脚下一滑,差点来了个大劈叉。
张姐听见动静,有些纳闷,“小严你没事吧?那我刚刚拖过,应该没水才是。”
严礼扶着腰,艰难前行,“没事,我就是一时没看清,脚滑了。”
张姐也拿着拖把离开,“许先生也快去休息吧,您身体不好,等明日我让我侄子再钓些鱼回来,给您炖汤补补身子。”
“谢谢张姐。”许南萧顿了下,看了眼二楼才又继续说,“如果明天还有鱼的话,还是红烧吧。”
张姐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