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楠的计划可没打算在江州待多久的,沈清栖的身份在大尚朝任何地方都是太过敏感。
远走高飞才是正经,可别因为这种事情徒生变故。
否则,她这段时间不是白忙乎了。
本来沈清楠一人,无足轻重,怎么计划都可以。
沈清栖既然进入她的生活圈子,她也不是那种利己主义严重的人。
当然得保护着啊,唉,我这操心的命啊!
连忙拉着雪竹低语了几句,雪竹点头表示明白,往沈清栖身边去了。
只见她在沈清栖身后轻扯了一下沈清栖的衣衫。
沈清栖本来还在听着苟文奇说着什么,感觉衣衫被扯动,转头看见雪竹。
猜想长姐应该来了,连忙抬头四望。
看见沈清楠正在人群前面,喜形于色,开口就唤“长姐”。
沈清楠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见他终于注意到自己,抬步向他走去。
沈清栖一声“长姐”把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沈清楠身上。
好在沈清楠想到书局里应该男子较多,帏帽并未摘下,其他人也看不清她的面目。
围观人群全都左右打听,竟是无一人能看出这是何人。
于是,好奇的眼光全盯着沈清楠。
沈清楠苦笑,这孩子,要不回去打一顿吧。
抬手摸了一下沈清栖的头,见他一副求表扬的样子,不忍心斥责。
“你可知你面前是谁?”
沈清栖看看老头,又看看沈清楠,摇了摇头。
“那可是誉满天下的名医苟文奇,文奇先生。
你可是有些逾矩了。”
转身向着苟文奇躬身行礼:“小女见过文奇先生,舍弟失礼了,小女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苟文奇听出了两人是姐弟关系,也听到沈清楠说出自己的名字。
站起来拱了拱手,“无须多礼,都是些虚名,不须放在心。
不过今日得见小友,老头子可是欢喜得紧。”
“舍弟顽劣,文奇先生莫要见怪才是。”
苟文奇客气道:“无妨无妨,令弟实在惹人喜爱……”
沈清楠打断苟文奇的话,可真怕这老爷子下一句就要冒出收沈清栖为徒之类的话来。
“家父母都是游医,舍弟也从小耳濡目染,没什么天份,只是比别的孩童早接触些罢了。
当不得文奇先生如此爱护。”
苟文奇一句话被沈清楠打断,倒有些诧异了。
自己行医几十年,不说手到病除,但在自己手里救回的疑难杂症也不少。
遇到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找着关系都要与他认识。
自己确存在着和这孩童更亲近之意,但这小姑娘却是听出了自己的意图。
先行婉拒了,可恼得很。
“令弟年纪尚小,璞玉尚需雕琢,不使明珠蒙尘才好。”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父母游历四方,现以寻找他们为重,其他也不强求。”
苟文奇看着沈清栖,这孩子在医学一道上得天独厚,比他其他所有的弟子都有天赋。
实不愿放弃这颗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