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瑞顿了一下,还是觉得需要告诉沈清楠:
“文奇先生曾来看过几次,说是内子的病根在下腹部,
也曾开过些方子,内子服用后也会改善一些,
但日子久了就得换方子,文奇先生最近一次过来,
虽然开了方子,却说内子这种情况,伤了根本,能坚持这么多年已是不错了。”
刘方瑞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说起这些的时候,
还是有些伤怀,声音都有些颤抖:
“文奇先生还说,如果能够用上针灸,或许还可以再延缓些时日,
但观内子已无多少求生意志,实是聊胜于无。”
“哦?文奇先生也来看过?”
“是的,文奇先生也是常到江州会友,所以也曾有缘请他过府诊治过几次。”
沈清楠想起上次刘明说过,刘方玮请苟文奇给沈清栖治病一事。
看来这刘府与苟文奇的缘份就在这里了。
“文奇先生说得没错,”沈清楠正色道:
“尊夫人已是强弩之末,夏日炎炎,本就是尊夫人最难捱的季节,
不过……”沈清楠有些困惑:
“观尊夫人的病情,却是有些在近日急转而下的迹象,
不知这些日子是否受了些什么刺激?”
刘方瑞大惊失色:“不能够,内子静养于此处,平时也不过一双儿女过来伺疾,
我从不许旁人过来打扰。”
刚说完这话,却见站立在旁的丫鬟一下子跪下了:
“是奴婢的错。”
沈清楠吓了一跳,她还是不太适应这时代的人动不动就扑通一声下跪的习惯。
刘方瑞却厉声喝道:“说,怎么回事?”
沈清楠拦住刘方瑞:“刘家主,稍安勿躁,病患榻前,不可高声。”
刘方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急之下有些失态了:
“你跟我出来,沈大夫,我失陪一下。”
沈清楠却道:“我也跟您出去一趟吧,我需要了解病情。”
那丫鬟一跪,刘方瑞心里有些猜测,所以才会勃然大怒,
这会儿被沈清楠一劝,也是压下了怒气,本想着把这丫鬟喊出去问清楚。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并不欲让沈清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