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江晴担心顾言薄年纪小意气用事,她和顾天鹤还有另一个约定。
如果她将来不能照顾顾言薄,那顾言薄的监护人只能是顾天鹤,比起不太负责的顾盛裕,江晴更信任顾天鹤。
“我不稀罕。”
顾言薄知道江晴不容易。
他不喜欢江晴只为他考虑,却不为她自己考虑。他才不稀罕顾家的继承权,如果可以,他只希望江晴平安无事。
顾天鹤听完呵呵一笑。
“要不然怎么说你妈妈比你爸爸那个混蛋更有远见,她和我的约定里还有这一条。”
“你十八岁前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做数,也就是在你成年前,我是可以替你决定任何事。”
包括顾言薄现在说的放弃继承权。顾天鹤不同意,那就不作数。
“我知道江晴心底到底还是怨的,但那混账犯的错,和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连带着我也不被待见。”顾天鹤说得可怜
巴巴。
“我几次去疗养院看你们,她都不见我。”
顾言薄不说话,顾天鹤也不在意。
“你答应和我回去,我可以把那孩子也带走。”
顾天鹤抬了抬下巴,顾言薄顺势看去。
路觉舟自以为藏得很好,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面,一手捧着蛋糕,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都快黏在到他们身上。
意识到被发现,路觉舟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朝顾天鹤笑笑。
“是挺粘人的,这么一会都离不开。”顾天鹤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我以为你会嫌小尾巴烦人。”
顾言薄没接话,顾天鹤朝路觉舟招了招手。
“顾爷爷。”
“要吃蛋糕吗?”
路觉舟献宝似的把蛋糕递到顾天鹤面前,虽然是秘书先生请客,路觉舟没有铺张浪费,能吃多少带多少。
他多买的这一个,是给顾言薄。
至于顾天鹤,他没想到顾天鹤还会见他,就算见了,这个年纪又不爱吃蛋糕。
“拿着我的钱请我吃蛋糕啊?”
“我还不会赚钱。”路觉舟回答得理直气壮。
“也行吧。”顾天鹤刚准备接过蛋糕,路觉舟却不松手,这个是留给顾言薄的。
“怎么,还舍不得?”
路觉舟实话实说。
“……我以为您不喜欢吃蛋糕,没买您的那份。”
“你晚上能吃两块蛋糕?”顾天鹤大概觉得好玩,忍不住逗他。
“不是,这块是给言言的。”
顾天鹤脸上的笑意更灿烂,“给言言的?你倒是对他挺上心。”
“那是。”
路觉舟认同地点点头,又看向顾言薄,生怕他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