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论文去了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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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午夜场相关感慨)
24小时之内,到底船了几次啊,望天
小锦还没有坏掉,真不容易= =
119无责任番外·黄粱
Ⅰ Nightmare梦魇
沈斯晔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
黑暗的深夜,浓的像化不开的墨。阴影落在厚重的窗帘下,那里仿佛有一双窥伺的眼睛。他的心跳一下下无力而沉痛。身边的半边床榻依然是没有人体温度的漠然的凉。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又睁开。
那个漫长的梦。
他在梦里结了婚,妻子为他生了三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叫他爸爸。三个孩子都有着一样的眼睛,那双让他想起来就会痛彻心扉的眼睛。在梦里,她最终选择了嫁给他。他亲手给她戴上皇冠,她与他一起看着这天下。
梦魇漫长而甜蜜。一旦挣扎着醒来,就是万劫不复的悲伤。
他的枕边仍然空无一人,他的膝下仍然没有子嗣。那些永结同心、举案齐眉、携手并肩、儿女绕膝,不过是他的一个漫长而悲伤的梦。黄粱梦醒之时,清晨开始前的半个夜晚就是为他特设的炼狱,让他在荒凉的现实里冷笑着检视自己的伤口。梦里的妻子会对他温温柔柔的浅笑,而今天——他惨笑着看向床头边的电子日历。
那唯一的一次欢好之后,他们分离已经有四年多了。
Ⅱ Fragile Heart 碎心
“陛下,这是您今天的日程安排。”
一叠整齐的文件被放在了桌面上。最上面一张纸是打印好的表格。听到秘书的话,沈斯晔点了点头。梦魇带来的困惑与痛苦早就在年轻的皇帝脸上消弭无形。执政两年多,他以勤政节俭而获得了很好的民声。但是熟知过去的人,没有一个忍心深深地凝视他的眼睛。
看了一眼日程表,沈斯晔在书桌后坐下,淡淡说:“我知道了。”
秘书无言地叹息了一声,鞠了一躬。正要走出门外,他忽然听到瓷器跌落在地的一声碎裂声音!咖啡的污渍在地面蔓延开,而皇帝仿佛仍未知觉。秘书觉得自己从未看见过皇帝如此失态的表情。他死死地凝视着桌上的一份文件,修长的手指甚至开始颤抖。
放在最上面的那张纸,是今年格物奖的颁奖名单。
——生理与生物学奖,美国国家生物科学实验室,何锦书。
在与他分别四年之后,她终于完成了她的夙愿。那甚至是她还不是他的恋人时就已树立的梦想。在牛津的小咖啡馆里,年轻的女孩子笑容温暖眼睛明亮。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如果我有幸获奖,希望那时颁奖者已经是你。”那句春风里的嫣然笑语从心灵的最深处涌上来,沈斯晔不得不闭了闭眼睛,掩饰住眼底的瞬间酸涩。
她说,祝殿下成为一代明君,享六宫粉黛,拥无限江山。
一语成谶。
万里江山,无边孤单。
在时光之河的彼岸,他们都没有想象到实现了愿景的未来会如此残酷。
Ⅲ Reminiscence旧事
那年深秋,他们之间爆发了最激烈的一场争执。他想要娶她;而她尽管一样爱他,但她不想当皇后。她放弃不了自己的事业,也无法忍受从此在华丽监狱里消磨一生。痛苦的抉择之后,事业在天平上终于缓缓超过了爱情的重量。他同样爱她,所以他终于也绝望地放弃了这段无望的爱,黯然松手离去。
最后一个夜晚,她以一个流泪的吻开始,最终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他得到了她的身体。那是绝望而疯狂的一个暗夜。痛楚与迷乱并存,与他曾经设想过的——甚至是梦里的初夜完全不同。晨曦初露之时,他听见她起床穿衣的声音。他想抬起胳膊把她抱住;但是他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锦书看过来,一瞬间他似乎在她眼里看见了一丝泪光。
但是她很快平静下去。昨夜欢好的痕迹仍然留在她身上,但她仿佛已经将之从心里抹去了,只有肌肤上凌乱的吻痕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俯□子,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她的嘴唇温凉柔软。而他仿佛被咒语定格,即使是公主的吻也未能将封印解脱。
“阿晔,再见。”
他的血液在她关上卧室门的瞬间变得冰凉。他听见花园里汽车发动的声音。枕边衾被里尤有余温,她的几根断裂的长发还留在洁白的床单上。那点刺目的红色刺痛了他。但是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她自己开车离去,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甚至没有要求恋人的温柔抚慰。而他知道,他可能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他再也不可能陷入一场这样的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