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闭上眼,下巴埋在被子里,说道:“我就随便问问。”
叶津渡扑哧就笑了。
“emmm,那我就随便讲了……thingsbaseandvile,holdingnoquantity,lovecantransposetofromanddignity:lovelooksnotwiththeeyes,butwithmind……”
时筝惊讶地睁开眼。
“这个是——”
是他在准备的台词。
“……andthereforeiswingedcupidpaintedblind。”
“你怎么会——”
时筝忍不住打断他。
叶津渡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你把我从浴室赶出来的时候,我刚好看见,就看了几眼。”
时筝不知道该是为他浴室里的无耻脸红还是为他的记忆力而羡慕嫉妒。
“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那种不复习也可以考高分的人?”
时筝突然对叶津渡的少年时代产生了兴趣。
“怎么,要开始崇拜了?”
时筝在黑暗里默默瞪他,说道:“我就随便问问。”
叶津渡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很大方地说道:“还行吧,反正排名没掉出前三。”
“……”
“你大学是哪里?”
“首都军校。”
时筝很惊讶,但又对他从前的种种表现有了可解释的地方,首都军校的分数线非常高,而且不但文化课成绩要优秀,身体素质和能力也需要通过层层选拔,总之很难进去。能进去的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一般都是全国最优秀的alpha集中地。但是同样的,军校的训练也非常严苛,每年都有进去而受不了苦的学生主动退学,或是被筛选下来分配到其他学校。
时筝不明白叶津渡这样一个大少爷,为什么要去自找苦吃。
“为什么会想去军校?”
时筝问道。
叶津渡嗓子里轻哼了声,说:“小时候很崇拜我爷爷,就想去当兵打仗,反正不要像我爸一样,成天为了钱转悠。然后就自作主张报了军校,自己去首都参加考试。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我爸才知道,他也没反对,本来打算送我出国的,但是首都军校也挺好,就让我去了。”
时筝觉得这个“挺好”好像不是一般地好。
“爷爷倒是很开心,觉得alpha应该比常人要更加刻苦,承担更多的责任,才是作为alpha存在的意义。所以我们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我爸,其次我,我妈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时筝被他的形容逗笑了。
“你爸爸一定很爱你妈妈。”
下一秒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宛如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这赤裸裸的对比令他心生失落和羡慕。
“恩,所以我当了好多年第三者,我爸最高兴的就是我去外地上大学,他终于可以从最底层上升到了倒数第二。”
“真好。”
时筝感叹。
“你这时候不应该心疼一下,年少在外求学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