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军的重要讲话,只讲了一分钟,就宣布散会了,这是他当镇党委书记一年多来讲得最短的话。
大家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愣了半响,才鼓起了掌,拿起笔记本,没等主席台上的人离开,大家就陆续离开会场。
何云松负责会场管理,自然不能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看着大家离去,他要留下来打扫会场。
望着参会人员陆续离开会场,何云松发现年轻干部没有几个,全镇干部平均年龄不下四十五岁,他们干一辈子,副科是个梦想。
有人小声地说:“空个副书记的位置,上边就‘空降’下来,我们在基层已干了二三十年,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何云松听了,心里酸酸的,这大概是乡镇公务员的悲哀吧!不禁生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但也没怎么往心里想。
参会人员走得差不多了,何云松环视一下会场,杜晓军、杨春雷、张时锦已经走了。
周大雄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离开,看样子还有其他事情,再说他也来去楼脚送张时锦。
邹丹没有走,手里抱着个文件夹目送大家,不时有一两位干部对她点了点头:“邹主任好!”就走出了会场。
参会人员全部走完了,何云松便走上前去问道:“邹主任,怎么还不走呢?”
邹丹没有回答何云松的问题,而是关心地问:“云松,伤着哪里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谢谢主任关心,医院就不去了,伤得不重,只是皮外伤,我擦点正红花油就行了。”何云松抬头望着邱丹平静地说。
“还说伤得不重,手臂都紫一块青一块了,我看一下,头部伤得严重不?”邹丹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双手翻开何云松的头发。
邹丹的个子不过一米五五,只高起何云松的肩膀,她踮起脚、仰起头才看得到何云松的头皮。
邹丹这一垫一仰,胸部那高高隆起的部位差点贴到何云松的胸脯,何云松微微低头,看到邹丹低领下那道深深的沟壑。
一股迷人的体香扑鼻而来,何云松感到体内血液流动加速,忍不住有想拥抱的冲动,他小声地问:“看清楚没有?没有伤着吧?”
“还说没伤着,你看,这里,这里,都起包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把头打坏了,你这大才子就废了。”
邹丹用手指按了按几处头皮,一边按一边说道,看得出来,邹丹对他是格外的关心,其间暗含着浅浅的暧昧。
“唉哟,你轻点,疼死我了。”何云松故意夸张地叫起来,他知道邹丹担心他脑子被打坏了,没有人给她写稿子。
“你还会喊疼呀,刚才不是说没伤着哪里吗?赶快去医院看一下。”邹丹说着,脸上是严肃的表情。
“还是邹主任心疼我!你先回办公室吧,我随便收拾一下会议室,就去医院检查。”何云松答应了邹丹。
“嗯,书记、镇长都在办公室,我不能离开,你去检查后,回来向我报告!我走了。”邹丹说着,扭动着迷人的腰姿走出会场。
何云松收回视线,发现邹丹忘了带走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他拿起来打开,是县里刚下发的几份文件,急需送给杜晓军阅示。
何云松随便翻看了一下,第一份文件是县委办公室转发市委办公厅关于推荐“笔杆子”到市委办公厅跟班学习的通知。
另一份是干部任免文件,任免的人员很多,其中提拔任用的大概有十一二个——
许大友任县政府办副主任;
丁玉香任县发改局副局长;
唐仕勇任县工信局副局长;
汪元华任县交通局副局长;
马成林任县住建局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