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理解,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让他的妻子在家待着,两个人出来受冻。”
“或许他的妻子愿意呢。”
“愿意吃苦?”
“是愿意陪她丈夫吃苦。”
商柏青并不是很能理解,在他的圈子里没有这种感情,他扯了扯围巾,随口道:“不是羊毛,你为什么不揭穿老板?”
“几十块钱哪有什么羊毛,小本生意不容易,有时候原则性不要这么强。”
商柏青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他的道理。孟逐然带着他去到一个破旧篮球场,“我小时候经常跑这里玩,那时候拥有一个破篮球就能成为孩子王,刚好我就有一个,我每天抱着球过来称王。”
“你很喜欢打篮球吗?”
“不是特别喜欢,我喜欢的在后面。”孟逐然指指后面一块空地,带着商柏青往后面走。
那是一片没有长草的荒废地,孟逐然介绍:“这是以前的稻场,地早已硬化,不生长任何农作物,连杂草都长不出来,过来看。”
他带着商柏青走到最边上,那里放着一个石磙,石磙的旁边是用锐器刻下的一幅画,商柏青蹲下看,画的西游记人物,师徒四人栩栩如生,“你画的吗?”
“对,我小时候画的,小时候喜欢画画,想着长大当画家,可惜啊,梦想总不能当饭吃。”
商柏青又扯了下围巾,并用指甲轻轻挠了挠颈部皮肤,“你喜欢画画,现在开始也不晚。”
“你以前不总说人不要活在梦想里吗?”
“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我的错,我以为你喜欢播音,我没有去了解你的喜好,对不起。”
“好了,走吧,回家了。”
晚上,孟母安排孟逐然跟商柏青住同一个房间,父母并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很自然的铺好床,两老早早关灯睡觉了。
父母住一楼,孟逐然的房间在二楼,商柏青洗完澡出来,反手挠着脖子后面,他叫孟逐然:“阿然,帮我看看我脖子后面。”
“嗯?”孟逐然看着被他挠红的皮肤,拉下他的睡衣,睡衣下面的身体露出来,起着大片大片丘疹,“你过敏了?我记得你对食物基本不过敏,这是怎么回事?”
孟逐然又抬起他下巴看脖子,胸前更夸张,孟逐然将目光锁定在围巾上,“是围巾吧,我戴的时候也觉得毛刺刺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还好家里备有氯雷他定片,看着商柏青吃下药,孟逐然将围巾放到外面阳台,“戴着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
“没关系的,只是过敏,小事。”
本来也不算大事,孟逐然懒得跟他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他想说的是,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可以说出来,商柏青没有提要求或是诉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