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着越舟长大的,禾月配越舟,无论哪个外人看了都会说不般配。
所以他才把这件事拖着,反正他看陈松对禾月也挺好的,禾月也不会有危险,那就没什么值得和越舟说的了。
越舟咬牙站起来,在路上找空闲的出租车:“我知道了。”
张平耳朵尖,听到了越舟这边的声音:“小舟,你从英国回来了?你在哪里呀?要不要我去接你,天快黑了,你不要乱跑。”
越舟想了想:“半个小时后去云顶酒店接我去机场。”
云顶酒店顶层是不外售房间的,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是按照单身公寓打造的,越氏目前主事人薄聿寒就暂住在这儿。
今天新年,薄誉炎叫他回英国,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被他拒绝了。
薄氏有薄誉炎坐镇,他是挤不进去什么位置的,薄聿寒有自己的规划,他想快点熟悉国内行情,早点开始属于自己的事业。
越氏就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门被人敲了敲,薄聿寒看过去,他在国内没有朋友啊。
尽管这么想着,他还是拉开了门,看着门口的少年迟疑了一会儿:“越舟?你摔跤了?”
越舟视线不便,太着急赶过来,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所以看起来有些狼狈。
“擦伤而已。”越舟轻描淡写地说。
薄聿寒让他进来:“我叫人拿个医药箱上来。”
“薄叔叔。”越舟时间不多了,他还要赶回机场,“长话短说,衢城最近兴起了一个公司,叫长青。”
“我知道。”刚接手越氏的时候,很多人都想趁机在越氏身上蹭点好处,包括这个长青。“我想拜托你,帮我注意长青的动向。”
薄聿寒看了眼狼狈的越舟。
这件事其实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越舟晚上看不清东西,还偏偏要亲自来和他说。
“为什么?”薄聿寒一向都不是好拿捏的人,“要我这么做总要告诉我理由。”
“长青在广城先建立,再转移到衢城,一直以娱乐业为主,可是之前长青从我小姨手上买走了地皮,还竞走了越氏一直盯着的铁轨项目,它成长速度很不寻常。”越舟在车上通过张平搜集的资料,把所有线索串联成线,他觉得陈松背后应该有人。
越舟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这样在衢城说不准还有人能帮他照应一下禾月。
“还有就是,长青创始人最近和我同学走得很近,我怕她卷进不该卷进的事里。”
“女同学?”薄聿寒很会抓重点。
越舟依旧坦荡承认:“是。”
“我明白了。”薄聿寒说着把电脑一转,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陈松,“你说的没错,但不只是铁轨项目,他还竞走了一块地皮,很快就会拆迁的地皮。”薄聿寒手一翻,“最起码三百个。”
“如果说没有内部消息是不可能的。”越舟说。
“没错。”薄聿寒看向电脑上陈松的照片,“还算是个有手段的对手。”
越舟早就听说薄聿寒行事作风有多雷厉风行,他喜欢给自己找对手,找到以后就死死压制着对方,从中获得快感。
越舟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越舟将纸条递过去,可薄聿寒居然没有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越舟:“为什么帮你。”他抬起咖啡抿了一口,“我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
“你想要什么?”
薄聿寒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谈判起来还蛮有架势的,他伸出一只手:“等你重新接手越氏,要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替越舟分析,“你要知道这百分之五可以给你赚更多的钱。”
眼下越氏需要有人把持,薄聿寒是最好的选择,不然越舟亏掉的绝对不止百分之我。
“好。”
“行,会帮你看着你女同学的。”薄聿寒抽走纸条,“记得帮我和我哥哥嫂嫂,还有那个捣蛋鬼说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