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逆流而上,已经来到这船上有五日了,易剑之和梁归信两人的伤也好的利索了,加上梁归信和易剑之又混了个自来熟,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如兄弟般。
“汾酒,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酸而不涩,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呛喉,饮后回甘、味久而弥芳之妙。嗯,好酒!”易剑之放下了手中的酒樽,赞道。
果真,一杯汾酒引入肠,口齿留香、肠胃健脾。才入胃中,就升腾出一股奔腾的热气,似乎是全身毛孔之中都散发出了清香。
“原来易兄弟也是懂酒之人。这五十年汾酒佳酿乃是我倾尽所能从我家老爷子那里偷出来的!自然是好酒。”梁归信笑道,又是“咕咚”一声,杯酒下肚。
易剑之又是一口酒下肚,浑身都热辣了起来:“喝了梁大哥的酒,我当然不能白喝,就赠送大哥一首诗吧。”说着,易剑之站了起来,踌躇了了几步,大声呤道:“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书剑飘零功未遂,由于四方简残编!”
“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书剑飘零功未遂,游于四方简残编!好,好,好……书生仗剑飘零江湖,功名未遂游于四方,空雕虫篆刻,缀断简残编?”听见易剑之的四句诗,梁归信全身一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揣摩着字句细细品味着,只觉得无穷无尽的豪气,又有着无尽的落寞。
梁归信猛的立起,大笑几声,甄入美酒、端起酒樽放声道:“来来来!喝酒,喝酒,就冲易兄弟这首诗,哥哥我就不能让你白作!”说着,梁归信又把土酒罐递给了易剑之:“喝的越多越好,就当是给你的诗钱!不用给我省!”
把酒倒满,“咕咚咕咚”几声易剑之连灌两口,却依旧意犹未尽,仔细品味,此酒观之清亮透明,品之气味芳香,入口绵绵,落口甘甜,回味生津。这酒越喝越是欲罢不能。显然,这非是凡酒!
“痛快痛快!”易剑之抹了抹嘴巴,这已经是第三罐下肚了,却是愈喝愈是清明,毫无醉意。他不禁叹道:“梁大哥的酒甘甜爽口,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看梁大哥的年纪也不甚大,竟然如此懂得享受!呵呵呵……”
“呵……易兄弟小小年纪也懂得不少,竟然还有如此的文采!梁某前年方才加冠。不知易兄弟多大?”
“我只有十六,叫你一声梁大哥也不吃亏。”
“你便直接叫我大哥吧,反正这样叫起来你也不吃亏的。我就叫你剑之吧。”“咕咚”又一口酒下肚。
“那我便不客气了,叫你一声大哥!”
“好兄弟,这一声大哥绝对不会让你白叫的。”梁归信放下酒樽,盯着易剑之笑道:“剑之,我看你功夫不差,怎么没有修炼内功心法呢?”
“小弟也想修炼啊,可是没有心法可修……”易剑之忽的想起了龙虎镖局,心头一痛,想到了那老僧的指点,对青城山更加的向往。他叹道:“我自幼生长在乾云村这种穷乡僻壤,也只有镖局里的镖头们整日与我、操练外家功夫,那些内功心法都是修真大派才能有的至宝,我这等人又怎么能习得?”
“我看剑之你的根骨奇佳,若是习得了心法,以后的前程定是不可限量,只是这内功心法……宗规不可违,大哥不能私传与你……”梁归信沉吟了一阵,忽然探过头来,附耳道:“不过大哥还有另外的一手功夫可以传授给你!”
“大哥不必在意,小弟已经的外功已经是浮萍武生境界了,在此等太平盛世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
梁归信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大哥教你的功夫可是许多人都想学而学不到的,这可是我们离火宗的绝技!只是我只能教你些浅薄的东西,以后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绝技!?”易剑之一惊,连忙摆手推脱:“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宗内绝技怎么能传给我这样一个外人?断不可!”
“什么不可?我说行便是行!”梁归信猛拍桌子,一立而起,吹胡子瞪眼强硬道:“难道你不想造出像这画舫一样神奇的机械?现在这项绝技整个宗里也不过十人习得,到我这代的弟子都认为这玩意儿是累赘!都他妈不肯学!照这样下去,这绝技还不得失传于后人?与其失传,倒不如教授给他人!”
易剑之张嘴刚要说话,“行了,无需多言!跟我进来!”梁归信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内舱——
三天后,内舱。
“咯吱咯吱~!”一阵木头摩擦的声响起,不禁让人有些耳躁。
一只木头制成的小鸟在半空中翩翩飞舞,犹若有了生命。虽然它的外观很丑,似乎是纯粹的线条切割,但它的动作已经与真是的鸟儿别无二致了!
“剑之的悟性可真不是吹的!不过几天就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掏走了!”梁归信佯作失落,哀哀叹气。
易剑之并起二指,默念了几句,那木头小鸟便“咯吱咯吱”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不再动弹。“倏”的一声化为了一块干木头。“大哥,这‘奇形巧技’真是神奇!竟然能让这木头化作小鸟飞起来!”
紫苏敲了敲他的脑袋,轻笑道:“师兄把这宗门绝技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领悟。‘奇形巧技’练到了高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