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不必过谦。”
魏长天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之事,责任本就重大。”
“更何况谁都知道章大人体弱多病,寺中大小事务实则都是您在打理,自然当得起‘好官’二字!”
“小子说句僭越的话……李大人您其实早就该再进一步的。”
“……”
堂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因为魏长天这番话正如他自己所言,的确太过僭越了。
他嘴中的章大人叫章洪文,官职大理寺卿,也就是李刊的顶头上司。
魏长天既然说李刊该再进一步,那意思大概率便是指取代章洪文的位子。
李刊当然想升官,甚至巴不得章洪文赶紧病死归西,可他也明白这绝不是魏长天所能决定的。
甚至连魏贤志也不行。
“哈哈哈,魏公子说笑了。”
“我于仕途并无太大追求,现在就已很知足了。”
“喝茶,喝茶!”
打了个哈哈,他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可谁知魏长天却不依不饶,不仅不喝茶,反而还又说了一句更震撼的话。
“李大人,我没有开玩笑……章大人他确实该挪挪屁股了。”
“你……”
李刊猛地看向魏长天,一瞬间冷汗涔涔。
他不清楚魏长天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却很清楚这要是传到章洪文耳中,自己跟魏家绝对都要有麻烦。
魏家可以不把章洪文看在眼里,但他不行啊!
再退一步讲,即便魏长天是真想帮自己,那手段无非也就是悬镜司最常用的暗杀那一套。
这样容易露馅不说,就算最后真的搞死了章洪文,按照大宁律法自己也是不可能顶上“大理寺卿”的空缺的。
非军中之职,上官猝死者,下官不可补缺。
魏家掌控悬镜司,魏长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所以……难不成是魏家要害自己?
想到这,李刊也顾不上照顾魏长天的面子了,脸色顿时一沉。
“魏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望你说话前三思!”
“如果你再这般胡言乱语,还请公子回去吧!”
“……”
一瞬间,屋中气氛猛然跌至冰点。
茶香萦绕中李刊和魏长天都没说话,反倒是李阳先愤愤不平的开口了。
“爹!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