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没有回答,对楚凌,这个第一次见面,却不能叫出口的爹,珠儿心里是很难过的,难过他认错人,难过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的“女儿”并不像他的妻子。
“呵呵,我这妹妹年幼时曾得到一名世外高人指点,他老人家的名字,恕我们不能透露。”萧仪这话说的真真假假,将这个幼时指点珠儿的“高人”神秘了,还不说名字,你爱猜是谁就是谁。
“是楚某唐突了。”楚凌倒是挺和蔼的。
“爹爹,她打了我,还伤了大哥,就这么算了吗?”那名女子走过来恨恨的盯着珠儿,可人家珠儿连眼睛白的地方都不给她。
“哈哈哈哈,我这女儿,从小跟着我在军中混,有些冲动,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楚凌笑着对萧仪说,接着又回过头对那个假红玉说,“好了,不要闹了,让人家看笑话了,这不是误会嘛,乖啊。”十足是个慈爱的父亲。
“夫人,打扰到您的清幽,真是抱歉。无烟不过是见到是夫人在此才会想要进来行个礼罢了。”萧仪见珠儿看着楚凌对待假红玉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心道不好,想要告辞。
上官夫人正想说什么,却被珠儿打断了,也就静静的看着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
珠儿冲口就道:“还真是父慈女孝呢,楚将军就不怕表错了情?”
这话说的,楚凌、刘歌、假红玉、上官夫人都是一愣,萧仪则是在心里哀号,表面上也十足的配合,那表情,淡漠的可以啊。
“姑娘此话怎讲?”楚凌是没想到珠儿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也很疑惑。
“没什么,只是提醒楚将军,可不要米缸里养米虫,养了白眼儿狼。”这话能是没什么的样子吗?这个珠儿,萧仪心里苦笑。
楚凌看着珠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姑娘这么说是指谁?”
“不指谁!只是告诉某些人,不要笨笨的被骗而已。还是一片这么多年,可怜啊。”珠儿很同情的样子,转身就要走。现在倒是她比较像是一个小姐,萧仪跟着她走。
正要走出门口,珠儿却回过身来,萧仪只好跟个白痴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不过也是个美丽的白痴啦。
珠儿走到刘歌和假红玉身边,轻声却让楚凌也能听到的音量说:“十一年前,红玉那艘船出了事,不是吗?”
顿时,刘歌和假红玉的脸上血sè尽退,要多苍白有多苍白。而楚凌也察觉到了些什么,看着他们两个。
“你是谁,胡说什么?”假红玉看来是演戏演多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过已经晚了一步吧,楚凌眼里那抹疑惑并没有消除。
“呵呵,”珠儿笑得像个天使,“我?我不过是一具孤魂罢了。”说完转身就走。萧仪知道珠儿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也是对着他们笑笑,离开了。
走了的人自然是走了,留下的人则无言相对。
“好了,我要回屋去准备准备了,待会儿新娘子就要进门儿了。”上官夫人知道现在这三人是需要点时间了,就起身回屋。只是在起身的时候,她身上却调出了一个荷包。上官夫人皱着眉将荷包捡起来,她不记得她有这个荷包的啊,当她看到荷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差点站不稳了。趁着那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赶紧回屋了。
“玉儿,那女孩儿说你的船出事,是怎么回事呢?那次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吗?”楚凌也不是光听珠儿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什么的人,只是他觉得,一个跟他们完全不认识的人,竟然知道他女儿在来到他身边之前的事情,还特意在他们面前说,一定是有什么yīn谋。
“是没什么大事儿啊,当初那艘船遇险,人家差点掉进水里了,她说的应该也就是这件事儿了吧。”说了十几年的谎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拆穿,而她也不可能自己说破。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但是刘歌和假红玉是知道了,她肯定是知道真红玉的事情的人,而这样的人,是不能留在世上的,两人背着楚凌使了个眼sè。
“这样啊,她是不是当初也在那艘船上呢,不然她怎么知道,还特意来说呢?”楚凌还在琢磨着。
“爹爹,虽然已经事隔十几年了,但是那时候的事情,肯定还是有人记得的啊,说不定那位姑娘有什么亲人当时就在那艘船上,也许是遇难了,想要向我们打听什么呢!”虽然这个借口有些牵强,但是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假红玉唯一能想到的了。
“这样啊,”楚凌好似了解了,“好了,玉儿,我们到前面去吧,新人也该进门了。”
“嗯,爹爹,来。”假红玉像往常一样攀着楚凌的手臂撒着娇,眼睛却和另一边的刘歌交换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信息。
他们两个太过于专注了,也许是因为往常楚凌对“红玉”表现出的宠爱让他们忘记了,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糊弄呢?楚凌的眼里闪过一道利芒,很快,快得让人没办法察觉。
虽然珠儿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这么做了,还是有可能会影响到萧仪的计划的,这点她也知道,但是当时她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眼看着别人享受着自己应得的父爱,心里的那份苦处,是无法形容的。事后她向萧仪道歉,虽然是很抱歉,但是如果再有一次,她觉得她还是会那么做的,最后在萧仪一句“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的经典总结中结束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