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依把他迷晕后他虽然醒过来片刻,可是因为当时高热,即使醒着脑筋却不是特别清楚,压根没发现阿依竟然把他的伤口缝上了,今早不烧了清醒了,一大条蜈蚣线赫然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怎么看怎么恐怖,不过这不是重点……
“你这死丫头,你居然敢把我迷晕了在我身上动针,你当我是给你玩的那些尸体啊!”他喷火暴龙似的一声怒吼,把搔着脸颊还没睡醒的阿依一把从睡梦中拎起来。
阿依被吓了一跳,这下完全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正揪着自己的双鬟髻,愣了愣,一把夺回自己的头发:
“墨大人,昨天墨夫人还说你不可以对姑娘家这么粗鲁,你这是病,得改!”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自己难看的腹部问。
阿依愣愣地眨眨眼睛:“怎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啊,用线缝起来好得快……”
“谁允许你给我缝针了,你以前拿尸体玩玩我可以当不知道,你现在竟然把针动到我身上来了!”墨砚咬牙切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接受她把对待尸体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的。
阿依扁扁嘴,一本正经地道:“墨大人,你伤太重,不缝起来是不行的,我若是不给你缝起来,你到现在还流着血惨兮兮呢,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抓着我的头发大喊大叫。我以前那才不是玩,我是在练习更好的手法为了帮人治疗重伤,我才不是脑子不好没事拿尸体去玩,我又没病。墨大人,你不要瞧不起我的医术。”
墨砚睨着她:“我问你,你给别人缝过吗?”
“没有,大人是第一个。”她诚实地说。
“所以你是在拿我做实验?”墨砚一听更火大。
“才不是,我一直随身带着针包,可治疗的受重伤的墨大人是头一个。我也是为了大人好。大人你放心,等伤口愈合了我会帮你拆线的。”
墨砚无语,他并不是信不过她,只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手法治伤让他乍一看见有点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要是没好反而恶化了,你给我等着!”
“我不是庸医,墨大人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医术!”阿依鼓着腮帮子怒目而视。
墨砚哼了一声,看她鼓出来的脸像只包子,狠狠一掐。
阿依揉着疼痛的脸颊,愤愤地瞪着他。
这天下最没有礼貌的病人里头,墨砚绝对算一个!
阿依不肯再搭理他,因为墨砚昨晚高烧,后半宿出了许多汗,虽然不能洗澡,这会儿钟灿正在屋里帮他擦身,阿依被赶出来,蹲在院子里看红笺熬药,她打算等会儿给他诊了脉确定没有大碍就回去,直到拆线时再来。
就在这时,院门轻响,墨夫人带着两个丫头从外边进来,看见她蹲在院子里,凤眼含笑地走过来。
阿依和雪盏急忙站起来,屈膝请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二章 夫人,搭桥
墨夫人含笑走到阿依身旁,温声问:
“阿砚怎么样了?”
“回夫人,墨大人已经退了热,只要连续服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阿依半垂着头,恭顺地回答。
墨夫人望着她谦卑恭顺的样子,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大家应该算是相熟的,她在回话时依旧会注意保持着身为大户人家丫鬟的那份知礼懂规矩。即使是和墨砚、墨研似关系很要好的样子,虽然语气轻快了些说话放松了些,但她也一直是“大人、少爷”不离口地叫着。
这是一个很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的小姑娘,想看她不管不顾地地穿越雷池似乎很困难。
墨夫人觉得她很好玩,因为她做起事情来却并不是那种会墨守成规,畏首畏尾的姑娘。
“解颐啊,你与我们家阿砚究竟是什么关系?”墨夫人十分感兴趣地笑问。
阿依一愣,这个问题很奇怪,她和墨砚是什么关系,她和墨砚有很多关系,但是突然被这么问,她还真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好,感觉单独提出来哪个好像都不对,可又不能不回答,也不能回答得太长,歪着脑袋纠结了半天,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和墨大人是认识的关系。”
墨夫人见她思考了半天,却吐出这样一句回答,还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差点笑喷了,顿了顿,带着诱导性地询问:
“你喜欢我们家阿砚吗?”
“……”阿砚迷惑地眨眨眼睛,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用“喜欢”这个词来界定她和墨大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墨夫人看着她一脸迷糊似乎还没什么知觉的样子,也不失望,换了一种问法:
“你觉得阿砚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她实在不太明白。
“就是、你觉得阿砚这个人怎么样,比方说长相、性格、爱好、风度之类的……”墨夫人扳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阿依愣了半天,才呆呆地回答,“墨大人很英俊,性格……”她总不能说性格很恶劣,“性格不清楚,爱好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