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神色略显疲惫地缓缓回到家里,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愁绪。一迈进家门,她就瞧见阿爸、阿妈和米枫正围坐在堂屋里,三人的眼神中都满满地写着关切与焦急。
米朵轻轻地走到他们跟前,动作有些迟缓地坐下,轻抿了下嘴唇,仿佛在组织着语言,随后才轻声说道:“阿爸,阿妈,哥哥,我知道是谁在传我的流言了。”
阿爸一听,那原本就充满担忧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急切地追问道:“是谁?快说!”阿妈也赶紧紧紧地握住米朵的手,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仿佛想从米朵的脸上直接找到答案。米枫更是早已按捺不住,身子微微前倾,一副随时要冲出去找人算账的模样。
米朵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是刘芳,吴敏和刘芸。”
“什么!”阿爸猛地一拍桌子,那手掌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她们怎么能这样!走,现在就去找她算账!”说着,阿爸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大有立刻冲出去与人干一架的气势。
阿妈也气得不行,紧跟着站起身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过分了,一定要让她们给个说法!”
米枫更是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脚就要往外冲,那脸上的愤怒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米朵赶紧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拦住他们,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阿爸,阿妈,哥哥,你们先别急听我说。现在没有证据,不好找刘芸她们呀。要是这样贸然去找她们,她们万一说我们污蔑,那就不好了。”米朵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地拦着阿爸,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阿爸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冲冲地说:“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就是她们干的!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说着,阿爸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愤怒已经快要将他吞噬。
阿妈也附和道:“对呀,米朵,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阿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米朵的后背,试图让米朵冷静下来。
米朵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疲惫。然后缓缓说道:“阿爸,你们想想看,她们既然敢传谣言,肯定也是有后手的。刘芸她自从下乡以来,虽然才一个多月,但是她一直喜欢阿豪,特别是看到阿豪和我订婚的时候,阿豪家送了那么多聘礼过来,而且那天我打扮得也特别漂亮,她心里的嫉妒就疯狂滋生了。”米朵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一边说一边还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对刘芸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阿爸皱着眉头,还是不解地问:“她为啥见不得你好?”
米朵微微低下头,眼神中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一些细节,片刻后才抬起头来说:“阿爸,你想想看,刘芸和阿豪是下乡知青,来到我们傣族村。我呢,是傣族村的村民。我们在村里一起生活。刘芸她呀,一直都比较要强,什么都想争个先,可我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得比她出色,比如我干活比她利落,而且村里的乡亲们也都挺喜欢我,她心里就渐渐不平衡了。她看我的眼神啊,总是带着一种不服气和怨恨。每次看到我,她的眼神里都透着一种不甘和仇视,好像我抢走了她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米朵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伤感,仿佛对刘芸的这种态度感到很伤心。她一边说一边还微微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无奈。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田里干活,我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她还在那里慢悠悠的。她看到我完成了,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还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米朵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还有一次,村里组织活动,我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她当时的脸色就特别难看,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米朵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阿妈心疼地看着米朵,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说:“这刘芸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你。”
米枫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说:“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一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米朵赶紧劝道:“哥哥,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要是贸然去找刘芸,她们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污蔑。而且只要她以后不再招惹我,我也不想再和她计较了。”米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她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而烦恼了。
阿爸却依然余怒未消,大声说道:“不行,怎么能够放过她们,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受到惩罚!”阿爸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一定要为米朵讨回公道。
于是,阿爸开始故意去偶遇那个老光棍。
这天,米朵的阿爸特意在村里的小道上慢悠悠地走着,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其实他是在等待着“偶遇”老光棍。终于,他看到老光棍扛着锄头,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米朵的阿爸连忙快走几步,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喊道:“哟,这不是老光棍嘛!”
老光棍抬起头,看到是米朵的阿爸,脸上露出一丝心虚,他想着:“是不是上次想毁米朵的清白,被米朵的阿爸知道了,现在来找他算账的。”
于是他小心地说道:“米朵的阿爸,啥事啊?”
米朵的阿爸嘿嘿一笑,手挠了挠后脑勺,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在这村里闲逛,刚好碰到你了,就打个招呼。”
老光棍哦了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都怪刘芳,吴敏和刘芸,他差点犯下错误,要是让米朵的阿爸和哥哥知道,他一定不会好过,幸好他没有成功。”他就继续往前走。
米朵的阿爸赶紧跟上,和老光棍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看似随意地说:“我这不是听说隔壁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儿嘛,就跟你唠唠。”
老光棍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啥事儿啊?”
米朵的阿爸故意放慢了脚步,眼睛看向远方,一边比划着一边绘声绘色地说:“就是那个村里有人娶了个女知青,刚开始的时候,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那女知青长得也标志,那男人对她也是挺好的。可是后来啊,那女知青通过家里的关系返城了,你猜怎么着?”
老光棍瞪大了眼睛,着急地问道:“怎么着了?”
米朵的阿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那女知青抛下她男人和孩子,拍拍屁股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唉,真是造孽啊!”
老光棍听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老光棍心里暗暗想着:“刘芳也是知青啊,而且还是自己强迫她才嫁给自己的,自己年纪都这么大了,她才十七八岁的姑娘,虽然刘芳长得不咋滴,好歹也是个城里姑娘,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媳妇,可不能让她跑了。”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刘芳,刘芳也是知青啊。
老光棍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米朵的阿爸,“你跟我说这个干啥?”
米朵的阿爸凑近老光棍,压低声音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刘芳也是知青,我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