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啊,套啊,布下陷阱啊,却没想到。
林杳摇摇头,说:“我不爱你。”
他的头往下低了低,咬她的脖子,偏要在上面留个痕迹,然后不死心地低声道:“可我是爱你的。醉了都不能骗骗我,说点好听话?”
——却没想到,掉进陷阱里的不是猎物,而是他自己。
他们互相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对方有过真心,都说要为理想和前程奋斗。
但爱是存在的。
爱显然存在着。
在每一次望向对方眼睛的时候存在,在每个午夜温存的时候存在,在拜释迦牟尼的时候存在,在贴符纸保他平安的时候存在,在每一次期待她回家见自己的时候存在,在每次唇舌交缠的时候也存在。
只是没人相信这就是爱。
林杳推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别吻也吻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明天走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记得,我也会忘记,互相陪伴而已,不要太用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是清醒着,但下一秒又醉得睡了过去。
也许正是因为清醒,所以醉倒。
与其清醒着纠缠,不如醉着装昏逃避。
他放开她,半扯着唇角。
“林杳,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无情的人了。”
第50章黑月光
林杳当晚收拾好了行李,打算从沈家搬出去了。
沈郁白的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大概就坐在舅舅的面包车里回家了。
那一天她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去送他,一早就拖着行李箱走了,回家的那条路很是崎岖,舅舅开的面包车左晃右晃的,颠簸不停。
林杳拉下了车窗,抬眼看了眼天空,又把眼睛垂了下来。
到家的时候,她在楼下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摩托车,林杳的脚步无法继续卖出去了,她停了停,问舅舅:“这车是……?”
舅舅正把她的行李拖下来,闻言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嗐”了一声道:“昨天晚上小白开过来的,他扔这儿就没管了。”
他把钥匙给了林杳,“我昨晚联系过他,他说给你就行。”
林杳的电话响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沈郁白打来的,林杳没立马接通,对面也不放弃。
她眼睫颤动几下,滑到接通那端。
“喂。”
“那辆车,你收着吧,听你舅舅说你以前跟他学过摩托,我开不走,就留给你吧,别说不要了,你不要也是丢那儿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