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行干刚刚跨进男厕所,只听“哗啦”一声,一桶尿水兜头泼下来,直浇得他内外都是尿水和尿臊,气得大发雷霆:“小姐!服务员,他妈的,活见鬼了?什么嫦娥酒楼?尿水专卖店吧?”
服务小姐赶紧跑来,笑吟吟地说:“先生,我中机器人,请你别对我说粗话。人意见去找经理,安全问题找保安,保安解决不了,请去找督导员。”
“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梅行干怒气冲天。
保安来了,经理来了,他们都是机器人,同样打过招呼之后,把梅行干带到保安室,取出一套工作服替他换上,叫服务小姐为他洗衣服,一面劝解。他怎么也不听劝告,非要搞清是谁侵犯了他的人身权利。会长们闻声,也赶了过来,都帮他说话,要讨个说法,月球村是高度文明的社会,出此怪事,叫天下人笑话,必须说清楚。
保安报告乌斯佐科夫,得到的指示是看录相。录相上,没有见到任何人,只见到一个矮胖矮胖的小人,从女厕所里呼地跳出来,跑得无影无踪。梅行干在前,其他会长紧跟着叫道:“侏儒,侏儒!侏儒干的,我们来对了。侏儒在月球村。”
乌斯佐科地在办公室看的清楚,哪里是侏儒,尖嘴猫嘛,不由哈哈大笑,自语道:“也好,就是侏儒。你们就是来追踪侏儒的,这下心想事成啦。”
保安接到指示,随即叫大家散开,各就各位,会长们忐忑不安地走开了。经过几次事情,他们对侏儒已产生恐惧心理,如果不是想着游山玩水,早就作鸟兽散啦。
服务小姐拿来了烘干的衣服,给梅行干换了,叫他赶紧去吃饭。看见了侏儒,他的心里也直发毛。要知道,他可是断定侏儒不会在月球,方才拍胸脯要来这儿的。
保安把他送回座位上,对大家说,一定查清侏儒跑到哪儿去了,请各位配合,耐心等待。
菜肴上齐了,全是月球村的食品,桂花炒鸡蛋,星星湖大鱼头,月光林地皮菜,蒸汽谷飞鸽,这些算是中档的。高档的有嫦娥伴月,由一只半斤左右的鸽子和一个足球般大的桂花丸子组成,装在一只白瓷盆中;月儿弯弯,其实是桂花油炸香蕉,加涂上白色奶酪;广寒凤鸣,肥瘦适中的老母鸡,昂首挺胸,朝天长鸣;蟾蜍求爱,用熟萝卜制成青蛙模样,配上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蟾蜍,旁边撒上青菜叶……这些菜是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逐步研制成功,又逐步推广开来的,都是色香味俱全。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会长们满心欢喜,金布捡耶、乌裤子垂涎三尺,差点没把口水滴到菜里头。只有西西大巴还算斯文,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急不可耐的样子。
梅行干换了衣服,身上因为没有洗涤,还是满身臊气。憨憨蛋泼到他头上的尿,虽然是他们三个的尿水,俗称童子尿,可他们都有十多岁了,到底不是婴幼儿,难免还是臊哄哄的。渥沦罗棣故意气他:“梅会长,幸亏听我们的,来月球村这块风水宝地,得到仙水啦,不喝了童子尿,可以把你的老伤治好啊。说不定说话噪子就不哑了。”
可是,大岛幸子却一点不掩饰,捂着鼻子说:“梅行干,快走开!薰死人了,还叫我们吃不吃啦!”
梅行干呼地起来,想发火,可是西西大巴几句话就把他的肝火扑灭了:“老梅,女士总是爱干净,也好,去整干净,大家都舒坦,好喝个痛快。去,我们再说会话。”
有理不在声高。梅行干不得不听从。酒楼正好有洗澡间,在服务小姐的引导下,他去洗澡,叫小姐再为他洗衣服。大约十几分钟,他重新落座,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香水味。大岛幸子又笑话他是夜总会工作人员。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理睬她,请大家就餐。
大家早已等得发慌,也着实饿了,一个个狼吞虎咽,连酒也忘了喝。待吃的要饱了,方才想起喝酒。梅行干是东道主,西西大巴请他玛祝酒词,他也不推辞,举起杯子,站起来,面有德色,说:“请各位开怀畅饮!”
“开怀畅饮!”大家一起举起杯,一饮而尽。这酒,可是特级月球白,3000元一瓶,不喝岂不亏了,喝了也白喝嘛。
喝了酒,干警梅行干叫大家都坐下再喝。大家便坐了。他也坐下去。只听,“扑嗵”一声,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向后倒下去,头又碰到了凳子上,起了一个包。爬起来,一边怒吼:“是谁把我凳子挪开了,是谁?”一边摸后脑勺。
众人愕然。乌裤子问服务小姐,小姐说,没有看见谁挪他凳子,说不定是他自己起身时,不经意地推开了。一时难以证实,大家无话可说,继续喝酒。
没有喝几杯,一个蓝色的云团飞了过来,一下打在桌子上,“嗵——”的一声,桌子化成碎片,酒菜汤水溅了大家一身。
这下子乱套了。会长们一个个抱头鼠窜,一直跑出酒楼好远,才回过头来,看看后面没有谁追来,这才停下来,直喘大气。
喘息稍定,他们心中气愤难忍,回转来,打酒楼经理算账。经理却叫他们付账。双方争执起来。保安叫来了乌斯佐科夫。
乌斯佐科夫也很奇怪。对会长们,月球村建村直到现在,十多年了,还是有关当局一回遇到这等怪事。在座的都说见到一个蓝色云团,打碎了饭桌。可这云团从何而来,谁也没看见。况且,云团能打翻一桌子饭菜,这也近乎荒诞,从来没听说过呀。
蓝团从何而来?霸宇宙动用武艺,打出来的,专门整治八个会长的。梅行干跌倒在地,也是他挪开了他的凳子。梅行干不听他的哀求,拒不放开侏儒,也就是狂八千,他怀恨在心,先给他氽一点颜色瞧瞧。看会长们面面面相觑,再看着他们抱头鼠窜,他乐的大笑。当然,他隐身一旁,地球人谁也看不见罢了。
梅行干也想到了可是那个向了哀求的老态龙钟的男人,但他怀鬼胎,想借题发挥,一口咬定,就是酒楼服务出了问题,月球村安全管理有漏洞,非要乌斯佐科夫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这回,鲺斯佐科夫不敢耀武扬威了,毕竟饭菜全都打翻在地,吃饭的人,谁会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呢?绝对不可能。怎么办呢?他决定当场观看录相资料。
然而录相资料上没有任何线索,录下的镜头中,没有其他人进入或出手挥拳的记录,只有一个蓝云团飞到桌子上空的记录,却不知从何处飞来。
会长们不依不饶,乌斯佐科无只好搬出司马常新。司马常新指示他,先叫会长们回去,然后再和计议。
会长们都不想回去,要去观看风景区。梅行干也不想耽搁时间,就同意了。他丢下一句话:督导员大人,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无可挑剔的说法。
乌斯佐科夫一下火了,心想:老子在此十几年了,还第一交遭到别人的威胁,把脸一摆,厉声说道:“梅行干,会长们,你们都听好了,听清楚了。管理部的调查结论是:蓝色云团打碎梅行干等八位会长的丰盛酒宴,纯属自然事故,不作追究。如有不服,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