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旺擦擦额头的汗说道:“我听人说,新家屋里摆点这个树招财,就买了。”
如棠看了眼,大型盆栽是龟背竹,寓意是长寿健康,跟发财不沾边。
她舅被卖花的忽悠了。
“这是啥啊,开的真好看。”于耀阳指着其中一盆小黄花说。
“说叫啥兰,一盆要五毛钱呢,卖花的说这花安胎,我就买了。”郝旺也想不起来叫啥了。
人家给他介绍半天,他都记不住名字,听人家说这玩意对孕妇好就买了。
这次跟于耀阳夫妇做生意,郝旺赚了一万多块,手里有了闲钱,心里也有了打算,这次进城除了给于耀阳家里送花,也是想跟于耀阳商量点事。
郝梅看弟弟买了这么多花,眉头紧蹙,忍不住唠叨几句:
“买这么多花干啥,一两盆就够了,浪费钱。”
“这么大院子,花自然是越多越好看。”郝旺小小声反驳,明显心虚。
“舅儿,你不会是看上卖花的姑娘了吧?”于耀阳打趣,郝旺僵住,脸上仿佛写了几个大字:
你咋知道的?
“还真是?”郝梅赶紧追问,“姑娘是本市的吗?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啥时候上门提亲——”
郝梅现在也不缺钱了,女儿日子过的好,也不需要她操心,她的心思就都用在弟弟身上了。
郝旺岁数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娶媳妇,作为姐姐,郝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咳咳,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啥。”郝旺红着脸干咳两声。
如棠看明白了,她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给于耀阳使了个眼色。
“耀阳哥,我有点渴,先进屋了。”
于耀阳接收到她的信号后忙跟着她进屋,这是要跟他说悄悄话呢。
如棠进屋,脸沉下来,于耀阳见状搂着她问:“怎么不开心了?”
“我舅儿跟卖花女的事儿,我不同意。”
如棠刚刚看到她舅弄了那么多盆花过来,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前世她舅舅就是娶了个卖花的女人,那女人趁着她舅在外做生意包小白脸,后来又联合小白脸架空她舅的公司,甚至还跑上面举报她舅,说她舅是走私起家的。
如果不是于耀阳出面,她舅就得毁在那个女人手里。
今生那女人出场的时间比前世早,可能跟如棠带着舅舅赚钱有关,那女的看到舅舅赚钱了,就提前与舅舅勾搭上了。
“你认识那个卖花的?舅儿都没说名字。”于耀阳很少见他媳妇反应这么强烈。
“之前就听人说过一嘴,心里有数,今天看她卖我舅的那些花,我就更讨厌她了。”如棠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为了卖货,随便胡诌,骗我舅多花钱,兰花根本不是保胎的,她信口雌黄,这种人靠得住吗?”
于耀阳点头,他认同媳妇的观点,做生意如做人,做生意手脚不干净的,生活里什么德行可想而知。
“总之,他跟那个卖花女的事儿,咱得想办法拦着。”如棠不想看前世的悲剧重演。
“这好办,看舅儿的模样,也不像是交往很久,应该就是刚认识,咱给舅儿找点事儿做,把他支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