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玉诸人面对强敌,正感焦虑惊急,苍劲话声入耳,精神不由大振,心中一松,方待转身喜呼。
六狼已自齐齐脸色一变,雷天云更是目射凶光地沉声喝道:“什么人敢在大爷兄弟面前说话如此不敬,还不与我滚出来领死。”
“好音牲!”苍劲话声怒骂一声说道:“你们六只狼儿敢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你们四个老鬼师父在此,也不敢对我老人家如此说话,告诉你,我老人家这几天心情不好,你最好说话恭敬点,否则趁我老人家尚未生气前快滚。”
雷天云心中暗暗一懔,怯念方生,但旋即冷冷一笑说道:“尊驾是哪位高人,为何这般藏头露尾?请出容我兄弟一见如何?”
苍劲话声说道:“我老人家兄弟一向讨乞为生,充其量不过是个花子头儿,哪里称得上什么高人?你若有意见我,我老人家就在左近,你不会滚过来么?”
此言一出,六狼神情大变,雷天云强定心神,望空一揖,强笑说道:“晚辈当是哪位,原来竟是五位前辈侠驾莅临,晚辈等有眼无珠,尚望恕罪,今日之事,既是五位前辈伸手,晚辈等就是大胆也不敢不暂行放过,晚辈等就此拜别,来日有暇再行拜谒。”
说完,又是微一拱手,狠狠地盯了仲孙玉请人一眼,领着五狼,转身飞疾而去。
勾漏六狼身形方渺,王寒梅、仲孙双成二女方自娇呼一声:“师父!出……”
一阵震大大笑声中,一阵微风飒然,仲孙玉诸人面前已白飘然落下,胖、疯、瘦、跛、瞎,一代仙侠五老丐。
仲孙双成、王寒梅二女娇躯门处,齐齐扑投查仁怀中;杏仁双手轻扶_二女香肩,老脸上掠过一丝凄黯神色,强笑一声,尚未说话。
王寒梅已自娇嗔道:‘师父,都是您五位老人家,梅儿等正要收拾那六只畜牧,出口怨气,不想您这一来全都给吓跑啦。”
查位目睹爱徒娇态,心中不由稍感一丝安慰,微微一笑,说道:“”丫头不要空自选强,若不是你五位师父来得早一步,恐怕你们这条小命就要报销啦,四邪新练一种歹毒功力,岂容大意轻视?……”
话声至此,工寒梅瑶鼻微皱,甚为不服地轻哼一声。
查位微微一笑接过:“丫头你别不服气,不是师父吓你,四邪这种不知名的歹毒功力,即连我们五个老不死的,也怕难以讨得好去!……”
此言一出,仲孙玉诸人脸上,不由神情一震,霍然色变。
查仁目光一扫诸人,心中一凄,黯然一叹说道:“柳娃儿盖代奇村已逐流水,穷酸又不知隐身何处,看来这大好武林,从此……”
仲孙双成突然娇笑一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可知道我们劳师动众的跑来此间干什么?”
查仁一怔忖道:“不过几天光景,丫头们怎地一个个戚容尽扫,双眉大展……”
微一摇头,神色困惑地道:“我们五个老不死的也即为你们劳师动众,招摇飞驰而来,却不知你们来此何干?”
王寒梅忍不住,秀眉一挑,方待开口;仲孙双成慌忙递过一个眼色,娇笑说道:“师父,我们不远千里关山若飞地来此是为了要雇船出海。”
查仁闻言又是一怔,尚未说话,“疯丐”查义突然怪叫道:“丫头,此时你们出海做甚,难道还有心情去……”
仲孙玉大步上前一揖笑道:“五位前辈且请先莫问,反正这是天大喜讯,此地非谈话之所,且请移驾船上,我们边走边谈如何?”
“怎么?”查仁一怔挑眉说道:“难道也要我们五个老不死的陪你们出海不成,仲孙老儿,你们到底弄什么玄虚?”
“跛丐”查智说道:“平日你叫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去得,单单这水,我瘸要饭的却是不愿招惹,一个不好,在海上遇着风浪,打个船底儿朝天,这种喂王八的事儿,我瘸要饭的不干,要去你们自己去吧。”
此言一出,请人忍俊不住,不由响起一阵大笑。
仲孙玉道:“此时前辈不愿登船出海,稍时若是晚辈等说出原因,恐怕晚辈等要拦还拦不住呢。”
王寒梅娇嗔说道:“四师父最气人啦,此时您老人家如若不愿登船,稍时如果改变了主意,梅儿可不依啊。”
“跛丐”查智人耳这一老一少二人两句话儿,不由心中疑云顿生,双目一瞪,怪叫说道:“仲孙老儿,你且将原因说出来与我老人家听听,如若不然,你就别想我们五个老不死的陪你们登船出海,说不定惹得我火起,连你们也不准上船。”
王寒梅挑眉笑道:“四师父又犯了不讲理脾气啦。”
查仁佯怒瞪了王寒梅一眼转向仲孙玉道:“仲孙老儿,你行行好先说出来罢,老要饭的都快给你们急死啦。”
仲孙王尚未说话,仲孙双成已自一笑说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别急,成儿这就说啦,我们急于在船出海是为了追赶一个人儿,可以了吧?师父请登船吧。”
“追一个人儿?”查仁轩眉诧声说道:“丫头你们追什么人儿?”
“哎呀!”王寒梅浅蹙黛眉,跺足说道:“您怎么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快上船吧,到船上您一边儿饮酒谈笑,梅儿再一边儿为您细叙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