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办公处所和宿处,几座宽大的通间,一座单独的院落,这是专供过往的贵客全家占用的。yohulou
这些房子大都显出破旧失修,到处网封尘积。
金浪子等人选中了那座院落,因为院内的几间房间和厅堂还算完好。
他们趁着夕阳余晖犹在,迅快把厅堂略一打扫,便聚拢在一起。金浪子首先道:“我们一共七个人,这一路上还是第一遭遇事故,以后能不能共事下去,就瞧大家这一回能不能同心协力了。张老大有何计较,便请告知大家一声。”
她虽是美貌女子,平时又喜欢卖弄风情,说句话也嚷声嚷气的。可是现下态度口气明快决断,颇有女中豪杰的风采。
赛君子张老大环顾众人一眼,才道:“今夕无事则已,若然有事,定必不是咱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能单独应付得了的,这话想来大伙儿都不反对吧?”
他停歇一下,发觉除了金浪子之外,人人都颔首承认,登时心中有数,便又道:“在下认为今晚若是有率的话,表面上似是运气不好,可能耽误了咱们的计划。但事实上这正是咱们这个小集团一夕成名天下知的绝佳机会,咱们定须把握住这个机会,不可错过。”
人人都不禁露出狐疑神色,那目光阴骛的刘二当家道:“张老大,咱们把握得住这机会么?若是如此,咱们何不干脆搬到市镇歇宿,也好教别人给咱们传扬传扬。”
张老大立即遭:“咱们成功与否,尚未可知,是以秘密一点上算些。咱们如是成功,各位别怕世人不知,在下担保不出十天半月,天下南、北十三省江湖全都震动,咱们立时变成武林最有名的人物。”
他口中的话虽是豪情飞扬,但眼光中仍然露出谨慎之色。
“咱们的胜算只有一个,但由于咱们之中有一个金浪子,这股算就比别人大得大了。”
其他所有的男人居然都不提异议,可见得人人心目中,这金娘子的份量果真不同。
他们迅快商量了一下,一阵步声传入来。
众人侧耳聆听了一下,便都不再注意。
眨眼间来人一直走入厅堂,乃是金娘子的车夫小许,这小伙子范黑精壮,双手捧满了东西,却是刚刚奉命骑马到新市去购买回来的食物,以及灯炮等。
天黑掌灯时,众人正要各自调息养神,突然一阵众马嘶鸣之声,冲破了无边黑夜的沉寂。
小许第一个奔出去。
金娘子等众人互相钻然顾视,大家会心地点点头,便齐齐抓起兵刃,迅快涌出。
马厩里火炬未灭,但马群却骚动得相当厉害。
小许已经逐一查看,顺便抚拍那些马匹。
众人也查看过四下,毫无异状,当下集中在马厩门口,吕滔道:“咱们这些坐骑,全是千中选一,又久经训练,若不是受伤负痛,断断不会这个德性。”
张老大肯定地道:“坐骑没有受伤,但却被怪异之物所惊,瞧,小许检查不出任何伤痕!”
眨眼间小许奔了过来,面上满是迷茫之色,道:“牲口都没受伤,不知被什么物事骇着了。”
金浪子故作平淡,道:“牲口半夜受惊,乃是常有之事,何须大惊小怪。”
小许拼命摇头,道:“不,小姐。这儿都是训练过的长程健马,若不是十分古怪可怕的物事,不会把它们骇成这个样子。”
“那么依你看来,是什么物事呢?”金娘子问。
‘积最好讲得有点根据,别离了谱。”
“小的可说不上来。”
小许不假思索地应道;‘胆小的知道不是被人骏着。”
一这话有何根据?”
白脸膛的蔡育立刻质问,因为金娘子明明叫小许须得有点根据才好说出来。
“若是有个生人突然出现,或是用长衣裹住头身,作出种种怪状,牲口焉能不大惊骇?”
“蔡爷这话可没说对啦!”
小许道:“咱们这些牲口,匹匹都是千中挑一的上驷,又久经训练,胆气极壮。就算有人拿着刀子忽然冒出来,向它们攻击,也不会骇得乱叫。”
蔡育仍不服气,道:“但要是用衣服布匹之类蒙住全身,作出种种怪状呢?它们能不骇得乱叫么?”
“一定不会。”
小许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轻视的光芒,但一瞬即逝,谁都不曾瞧见。
“咱们的牲口灵得很,人有人的气味,一嗅便知,谁也别想愚弄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