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一点自傲欢喜之意。x45
就连那站在一旁的费彪,也不曾显现惊讶之色,可见得阮先生必定时常这样子猜中别人的隐秘,所以费彪也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了。
“他传了一点练气运功的法门,使你身体强健,永远不感到疲倦,而且耳聪目明,胜于常人甚多。”
小许前南道:“对呀,一点不错,您没有一句话不对的。”
阮光生淡淡一笑,道:“老夫是从三方面观察出来的,一是你举手投足以及听视之际,已微露大匠潜质,若然一加琢磨,立成大器。
二是那猿人的啸声何等强劲,别人运功抵担都不容易,你却熬得住而且又迅及恢复如常,这等情形,自然不是天赋之功。三是你替这金娘子施救之时,心意十分集中,全无一点杂念。也是由于你修习过上乘内功的原故。”
他的话突然停止,可是已经解释得够详细了,即使是全然不懂武功之八,也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小许面上的表情除了崇敬之外,还添了几分欢欣。
他真想五体投地地拜服于这位飘逸如仙的阮先生之前,忽听阮先生道:“小许,如果你跟随金娘子他们,只不过是混一口饭吃而已,那就不如跟随老夫,也许有一天,你会有不枉此生的成就。”
小许大喜之下,连忙跪下去连叩几个头。
际先生命他起来之后,才转眼望向费彪,道:“你那边有什么收获没有?”
费彪摇头道:“没有,小人虽是用尽一身本事,但只能追踪了不足百步,只听那猿人宛如飞云掣电一般带着啸声,远远投入群山之中。但有一点小人却敢断言的,那就是猿人目下已远在百数十里之外,绝对不会回转来窥破咱们的布置。”
阮先生点点头,道:“你马上检查张世达等人的情况,顺便瞧瞧他们多久才恢复知觉。”
费彪应声迅快—一检查,阮先生目光转到小许面上,问道:“这些人本来各自割据一方,全是袅横自大之辈,何以会走在一块儿?他们打算到哪儿去?金娘子和他们六人的真正关系如何?”
他虽是发出一连串问题,但有条有理,并且把先后次序排得十分妥当。
小许只须据他所知一直叙述便可以了。
刘响一路听来,张大爷他们六人是被金娘子找来才凑在一块儿的。他们打算前往秦岭山区中一个叫做新城的地方,替那儿的人保镖。”阮先生讶然地轻轻哦一声,道:“秦岭新城?保镖?哪一家人请得起这么多的武林高手?有这等必要么?”
小许道:“小的听说那新城有数百户人家,好像是有金矿,人人十分富有。听说这几百户都是外地人,所以那儿称为新城。他们说的话有时小的听不大懂,但每逢他们说了一些难懂的话之后,便都哈哈大笑,那笑声听来邪气得紧。”
际先生晤了一声,道:‘优夫近年来全神贯注于这猿人身上,倒没有想到那隐碑而又极为辽阔的秦岭山区中,出现了这等可怪之事,回头得派人查一查才行。”
他默然忖想一下,又道:“老夫是宣城阮云台。”
他刚刚说出姓名,小许已惊啊一声,道:“您……您就是智慧仙人?哎呀,您真是跟神一样。您的故事小的可听得多,想不到今儿晚上亲眼看见您……”
阮云台淡淡道:“江湖上的传说,不免过份渲染而失实。不过老夫天生却当真专做那些最困难危险之事。像这个猿人,横行天下,有神鬼莫测之能。但老夫偏要斗一斗他。好教他不要再扰乱天下武林。”
他口气虽豪,但小许听来却一点不觉得他夸大,反而自然相信他一定可以办得到。
“这个驿站老夫布罗多时,终于派上了用场,嘿,嘿,想来那猿人气数已尽,故此天意作此安排。”
小许年纪尚轻,阅历不深。
为人又老实厚道,是以四下瞧一会儿,也不知该不该问,便道:“天意作什么安排呀?
小的怎的瞧不见?”
阮云台徐徐道:“老夫布置了十个地方,以便亲自观察那猿人一次。今晚那猿人果然落在这些地方之一,老天爷特意让我亲眼仔细观察一次,若然还不能收拾他,老夫从此不管世间之事。”
他微笑一下,又适:“你们那些马匹惊乱,实是老夫使的手脚。目的是诱使你们全部离开此厅,老夫好藏在预设的复壁之内。”
费彪大步行来,打断了他的话。
例。人细细检查过,他们背上都有一个“于”字。由于被掌刃和啸声所伤,算来最快也得到明天中午得以复元上路。”
阮先生点点头,道:“老夫估计亦是如此,不过,你还漏了两个人,一是金娘子,她全身并无“士”字。二是小许,不但没有“于”
宇,连知觉也未失过。”
小许听他们谈到自己,不禁耸耳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