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危险,他们根本不必现身出手,就可以暗算我们。kanshuboy”
万家愁毫不在意,笑道:“让他们试试看!”
不过他还是顺着这条思路,寻想了一下然后眉头皱起,又道:“这几条路我都走过,前面果然有两处地方,甚是危险。”
他若不是被吴芷玲提醒,绝对不会考虑到险恶地势这一点。
只因他向来动作如电,瞬息千里任何险阻之地,对他都全然不发生作用。
然而目下情况大大不同,一来他本身身上负伤,行动之矫捷迅快远比不上从前。
二来吴苦玲是个大累赘,为了她的安全,他已不能无拘无碍地来往自如。
三来他们骑着马匹上路,目标显着,行动也不够灵活。
万家愁皱眉道:“前面四五十里的山腰,有一段危崖厂道,若有埋伏,便万分危险……”
在万家愁从前来说,莫说那危厂路只有一段,就算绵延数十里之长,他展开轻功身法疾奔时,埋伏之人最多只看见灰影一闪即逝,连面目衣服也看不真,哪能及时出手暗算。
因此之故,他从来不须考虑地势险恶与否。
反而地势越险,对他越有利。
但吴主冷却是一大累赘,万家愁被她三言两语,提醒了这一点,』已下大是为难。
他记得那一片危崖,上面高耸入云,下面是灰黯迷蒙的深壑,当中便是二十来丈长的厌径,通过之时,还不能骑在马上,必须下来牵马贴壁缓行。
此时若是头上有巨石大大砸下来,或是火把滚油之类,除了向前疾冲之外,便全无回旋闪进的余地了。
他忽然微笑一下,道:“有了,咱们先接了一条长藤……”
说到长藤,忽然记起一事,又遭:“可惜咱们没有万柳散人张安世的什么蚕丝。”
吴芷玲面上露出茫然之色,道:“什么蚕丝?”万家愁道:“张安世便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他的轻功独步天下,可以从一个山顶飞到另一个山顶。”
吴芷玲惊讶得啊了一声,道:“真的?那不是变成驭风飞行了么?”
“当然不是真的,他便是因为有那种看不见而又坚韧无比的什么丝,事先在两边山顶系上,变成一条无形的天桥。不过也须得轻功到了绝顶境界,才能够借这一根小丝之力飞渡。”
吴芷玲道:“原来如此,那么你也是想这样做,对不对?”
万家愁摇摇头,想了一下,道:“咱们这法子行不通,一来你的轻功还对付不了,二来山藤看得见,若是被人及时弄断,你我都跌落无底深壑,粉身碎骨……”
吴芷玲不但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暧昧地微笑了一下。
万家愁问道:“你不怕?”
她点点头,道:“我怕。”
“可是你没有害怕的样子?”
他疑惑地瞧着她面上那一抹还未消失的笑容,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咱们掉下去,定必粉身碎骨无疑。”
吴芷玲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不怕。”
万家愁更感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笑呢?”
吴芷玲滚首低垂,轻轻道:“有时候生不如死,如我们一齐死了,那也很好。”
万家愁立刻大为反对,道:“不行,死在这些无名小卒手上,我师父若是得知,非活活气死不可。”
他的念头迅即回到正事上,又道:“我告诉你该怎么办,咱们到了一段危崖厌路之处,我背着你,迅快冲过去,他们一定来不及下手。”
吴芷玲欣然道:“好办法,但要那山藤何用?”万家愁道:“山藤的一头挂在马缰,另一头咱们拿着,咱们先冲过去,再把马拉过来,这样咱们就不必回去牵马了。”
吴芷玲道:“好极了,就这么办,但愿那些好贼不要事先在小径上动了手脚。”
万家愁一怔,道:“你说什么?对,你说得对,他们若是先把那条窄路封死,咱们冲过去的话,有如自投罗网。”
吴芷玲十分吃惊,道:“幸好仍然想到这一点,不然的我们就糟糕啦!”
其实从险阻之可虑,直到强行冲过的不妥,都是她的话在不知不觉中点醒万家愁。
她忧愁地想了一下,又道:“可惜我们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然的话,便可早点得知那儿有没有埋伏了。”
千里眼和顺风耳当然是不可能之事,但这话却触发了万家愁一个灵感,立刻道:“我有办法。”
他一跃下马,又招手叫她下马,把缰绳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