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二拍马上前,皱起眉头,道:“几位爷们请闪闪,我们好过去。siw”
对方六骑横在路中,竟没有一个有让路之急。
万家愁探身出去,正要说话,却被吴芷玲拉回去,她道:“你别管这些闲事,阿周会跟他们理论。”
万家愁笑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得罪他们。”
他们的对话很多人都听见了,有三个大汉发出哄笑之声。
其中一个黄面汉子大声道:“喝,这小娘子家教挺严的,谅那小伙子不敢说个不字!”
众人大笑声中,另一个大汉接口道:“咱瞧那小伙子在房间更听话呢,哈,哈……”
周老二拱手道:“几位爷们别说笑了,我们还要赶路,请大家让一让路。”
那几个大汉都不瞅睬他,十二道目光,灼灼地集中在吴芷玲面上,个个都有一种肆无忌惮的神气。
一望而知这一干人平日都是横行惯了的。
岔道口忽又出现一骑,马上的人身穿长衫,年约三旬许,样子倒也斯文,与那六名劲装佩刀大汉全然不同。
他拍马来到马车前,那六名劲装大汉都退开寻丈,显然此人身份相当高。
周老二马上拱手为礼,道:“这位大爷贵姓呀?”
那人应道:“区区胡藩,还未请教兄台高姓?这辆马车内的敢是贵上?”
周老二道:“小的周二,车子里的正是敝上。”
万家愁在车上拱手道:“小弟姓万,贱字人杰。”
胡落目光在吴芷玲面上一转,道:“那么这一位是万兄宝眷了?”
万家愁道:“正是,小弟此次打算北上南阳,途经襄阳,却不料同行的嬷嬷忽然病倒,以致滞留旅途。”
胡藩的目光凝视着周老二,显然他视察之下,姓万的小两口只是富家子弟出身,毫无值得注意之处。
反而这名家人似是有点苗头。
要知在当时的巨室富户,往往雇聘身怀绝技之士以资保护。
尤其是子弟出门,更须有经验老道而又精通武功之上护卫,否则江湖上风波重重,那些富家子弟出门在外,实是寸步难行。
是以那胡藩对周老二很注意,不足为奇。
“周兄在他们万家有多久了?”胡藩问道:“像周兄这等人才,厕身仆役之列,岂不可惜。”
周老二忙道:“胡爷说哪里来话,小人哪一点算得是人才呀!”
胡藩道:“你能如此镇静,亦全无气馁之态,可见得胸中大有修养,不是凡俗之士。”
周老二道:“不敢相瞒胡爷,小人时时出门在外,事情见得多了胆子也就大得多啦。”
胡藩哼一声,道:“好吧,区区想请贵上和周兄到敝在歇息一会周兄有什么意见?”
他神情口气都带着冰冷意味,周老二堆笑道:“使得,敝上当得入庄拜候才合礼数。”
他回头向万家愁道:“少爷,咱们到庄子里拜候,顺便讨盅茶喝喝。”
万家愁皱眉沉吟,吴芷玲扯扯他袖子,万家愁显然会过意来,仅道:“应该,应该,但身边没带拜帖礼物,不成敬意。”
胡藩哈哈一笑,道:“小娘子有担当有决断,看来竟是巾帼更胜须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