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的黑帮大少爷,从来都是嚣张跋扈欺负别人的份,如今被人打满脸是伤,那三个壮汉跟班自然会被责罚。此时,他们已被捆住手脚,装进了空油桶里,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只能用鼻子和喉咙发出呜呜声。
“你们是我郭远的弟兄,危难时刻非但没保我儿子周全,还让他伤得这么重,你们这是在打我的脸啊,以后我郭远在道上还怎么混?啊!”
“我说带枪出门能防身,你偏不让,这下好了,你儿子差点被人打得老爹都不认识了。”郭天启摸着脸上的止血贴埋怨道。
“天启,老大不让带枪是为你好,今天你跟人有冲突,只是吃了点皮肉苦,如果你开枪杀了人,没等我们知道,你可能就被特警逮起来了。是,有些事情能运作,但咱们还是得低调一点,否则就会很被动。”王得发说,来回打量半天,他也没找到能坐的干净东西。
“小发哥,我有那么不压事吗?”
“少爷,你敢说今天手里有枪的话,你不会崩了他们?”
“好吧,我确实忍不了。”
“得发老弟,那个李根和什么鸣,都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如果动他们你不会生大哥气吧?”郭远说着,用手抚摸身旁男人的头发,动作轻缓,却吓得那人在油桶里瑟瑟发抖。
“大哥,发小的情谊是很珍贵的,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能要伤心一整夜了。”王得发一脸奸笑说道。
“哦,这么说,你不会生我气?”
“您对我有知遇之恩,他们跟您没法比。”王得发说。
“那好,现在我就安排人去弄他们……”
“对,狠狠得弄。”郭天启附和道。
“等一下,大哥,有个重要人物,您给忘记了。”
郭远环视着周围小弟,眉毛皱成一团,“重要人物?”
“那个老警察!”郭天启爬进挖掘机驾驶室喊道。
“嘿,少爷优秀。”王得发竖着大拇指坐到履带上,看着郭远说:“您把两个不主要的弄死了,那姓曹的一定会跟你死磕到底,一个老警察的拼死一搏,也是很可怕的。”
“那老警察把他们看得这么重?”郭远问。
“我们长安街五霸,是他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吴鸣,说是他干儿子也不为过。”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息事宁人吧?”郭远说着,掏出手枪返回油桶旁,对着男人脑袋就是一枪。
一般人听见枪声,会下意识眨眼,就算不是第一次或者有心理准备,也会被吓到。在场的很多无赖打手都是如此,另外两个桶里的人,更是吓得呜呜直叫想要挣扎。只有郭远父子和王得发没有,他们甚至能盯着地上血迹,面不改色的玩笑调侃。
“糟了,浪费了。”郭远看着死去的男人说。
“别担心,大哥。”王得发说:“我车上载了医生,等下散场了就让他进来,手脚麻利些,应该不会损失太多。”
“嗯,还是你细致。说说吧,你心里肯定有打算了。”
“我那两个发小,先不着急动,他们不足为惧。您应该先对姓曹的下手,给他来个黑虎掏心,而且不能轻饶了他,得让他知道威胁少爷的后果有多严重才行。”
王得发说到一半,郭天启就忍不住鼓掌称赞,“没错,小发哥说得没毛病,他让我当众吃瘪,是我心里最最最不爽的事情,必须得弄他……”
“得发老弟,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你办的事,向来最合我心意。”郭远说着,绕到油桶后面举起了枪。
“没问题。”王得发仰头看看棚顶说:“回头我就让厂长多放几天假,把这垃圾回收站的厂棚给咱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