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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霍克点点头，认为这有一定道理，&ldo;不过，&rdo;他补充说，&ldo;苏联间谍并不是看准了一个目标才安插进来，他们安插了大量间谍，一旦用得上就可以启用。&rdo;

&ldo;穆迪教授，&rdo;布鲁克对两位脑神经专家中的那个中年女人说，&ldo;有意识地切除某一部分记忆而不伤害其它记忆是否可能？&rdo;

&ldo;完全可能，不过需要事先用sp机测试一下，确定该部分记忆的确切位置。&rdo;洛娜&iddot;穆迪教授随即讲了一大串技术方面的常识。

&ldo;那么，&rdo;布鲁克点点头，其实他并没听懂多少，但他至少知道这是可能的了，&ldo;这就很好解释温顿教授为什么恰好忘记了有关工程的东西了。&rdo;

&ldo;她为什么要这样干呢？&rdo;乔纳&iddot;林奇教授问，他是脑神经专家中的另一个。

&ldo;也许是为了破坏宙斯工程，&rdo;裘德说，&ldo;应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温顿教授已无法工作了。&rdo;

霍克沉思了一会儿，&ldo;不能换别的人继续搞下去吗？&rdo;

&ldo;只能这样办了。&rdo;布鲁克沉痛地说，&ldo;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这项工作的，都怪我们疏忽了，只想到保护教授的身体，没有想到还会在眼皮子底下丢失教授的记忆。&rdo;

&ldo;宙斯工程也许会下马，&rdo;裘德并不遗憾地说，&ldo;那时我们都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回到纽约来了。&rdo;

&ldo;幸好人脑不是录音磁带，&rdo;霍克说，&ldo;不然让人偷走就不仅仅是工程下马的问题‐‐&rdo;

&ldo;等等，&rdo;洛娜&iddot;穆迪教授说，&ldo;你的话提醒了我，我正在研究记忆移植问题，现在才刚刚开始，用非科学的语言来说，记忆移植就像是重放磁带一样，被移植的人相当于录音机，他把一切都录在自己的大脑里，然后取出来，移植给另一个人，那个人就相当于另一部录音机，他可以被录音，也可以在上面重录……&rdo;

布鲁克结结巴巴地问：&ldo;你是说可以把教授的记忆移植到……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rdo;

乔纳&iddot;林奇教授说：&ldo;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在实践中还没有人做到这一点。&rdo;

&ldo;对，&rdo;洛娜&iddot;穆迪教授说，&ldo;就我所知，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人攻克这一关，不然，我的研究就成了马后炮了。&rdo;

&ldo;你能肯定这一点？&rdo;布鲁克问。

&ldo;能肯定，这种研究成果是稳获诺贝尔奖金的，如果有人已成功，绝不会一声不吭。不过‐‐&rdo;她突然住了口。

布鲁克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他接下来说：&ldo;不过，如果出于某种政治原因，也可能会隐瞒一段时间。&rdo;。

裘德&iddot;克恩忍不住站了起来，&ldo;那就是说宙斯工程计划已落到了别人手里？只要他们把温顿教授的脑物质移植到另一个人大脑里，那个人就会原封不动地制造出宙斯工程来？&rdo;他被自己的话吓住了，&ldo;上校，这下我们完了！&rdo;

乔纳&iddot;林奇教授说：&ldo;当然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她得设法保存这片脑物质，这就需要p3溶液，而这种溶液据悉只有美国和苏联可以生产。另外，她得找到一个具备温顿先生同样能量的人，否则移植的记忆只会白废。&rdo;

许久没有人吭声。稍顷，加百列&iddot;霍克缓缓地说：&ldo;问题是这一切并非不可能‐‐尽管很困难，但从理论上讲是办得到的，也许有人已从实际中办到了。&rdo;

&ldo;现在怎么办？&rdo;裘德&iddot;克恩问布鲁克上校。

&ldo;我怎么知道？&rdo;布鲁克上校突然大吼一声，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在沙发上。

雷蒙娜&iddot;谢尔比翻看着有关纽约五十二大街公寓火灾的报道，觉得心情很复杂。她这已经是第三次&ldo;死亡&rdo;了。

第一次是当她进入西蒙诺夫特工学校的时候，她作为娜塔莉娅&iddot;巴甫洛夫娜就算是死去了，她成了美国人塞琳娜&iddot;约翰逊。

随后，她又&ldo;死&rdo;了一次，是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后来她又成了雷蒙娜&iddot;谢尔比，来到了圣韦尔斯医院。

刚刚过了六年的安静生活，她又得&ldo;死&rdo;一次，这次不知道又将成为什么人。

她已经非常习惯于改换身份了，几乎可以感到自己就是所扮演的那个角色。

&ldo;雷蒙娜，你决定了吗？&rdo;西尼尔&iddot;舍伍德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ldo;我希望你抓紧一些，我们‐‐&rdo;

&ldo;这是科学，&rdo;雷蒙娜轻蔑地说，她知道西尼尔会为这腔调气得发狂，但她不在乎，她现在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ldo;要不，我移植给你吧。&rdo;她淡淡地说。

&ldo;雷蒙娜，你知道我不行。&rdo;西尼尔刚想发作，又控制住自己，&ldo;你知道我现在得靠你了，我会想办法考虑你的条件的，但这事得一步一步地来，首先你得把移植的事办妥，然后谈移居瑞士的事。&rdo;

&ldo;我一定要拿到移居的证据才会移植温顿先生的记忆，这一点是不可更改的，&rdo;雷蒙娜从来没有这样强硬过，她感到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ldo;就这样定了，你不同意可以杀了我，但我定要拿到证据才肯移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