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臣冷眼观看了整场,心里也憋着一股气:“父亲,如果您选择把陈婉抓回来,恐怕以后就真的是仇人了,既然已经查出来是蒋凌恒搞的鬼,干脆只管在他身上报复回来。”
“蒋凌恒”宋晓冷哼一声:“没有蒋家家主下令,他敢来宋家掳人婉婉待在我这一直好好的,一定是被他们挑唆,从中离间我和婉婉,一定是、一定是林知衍,他是婉婉的儿子,婉婉心软善良哪经得住这些!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他!”
“父亲!”宋时臣站起身,微微蹙眉:“您在当初犯错之后利用年年威胁陈阿姨,导致母子二人26年未见,如今就算是年年光明正大的接走陈阿姨我觉得也无可厚非,您为什么一定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放她们离开——”
“咚!”
茶杯以冲刺的速度砸中他的额头,巨大的撞击顿时碎裂,尖锐的陶瓷划过他的脸,那张帅气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宋时臣趔趄,他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汩汩留下的鲜血,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晓。
“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动手,如果以此你能涨记性,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宋晓一下一下地盘着手里的白玉珠手串,硕大的玉珠子剔透,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分明是和许朝遗物同款质地的玉珠。
宋晓瞥眼,冷声道:“你跟那个兔崽子关系亲密,去试试他。”
头顶水晶琉璃灯散着暖黄光,与房间里铺的圣瓦伦丁手工地毯互衬,奢靡堂皇。
半晌,宋时臣听到自己的声音。
“……是,父亲。”
—
西都的春天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陈婉在阳台抚摸盆景,那是林知衍放在家打发空闲养的,每天都会把它们抱出来晒足太阳,两盆绿色的盆景被养的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是墨绿的。
江念坐在椅子上陪着静静的陪着陈婉。
“妈妈,厨房有煲着鱼翅汤,我下楼买点食材,十分钟回来。”林知衍拎着手提袋走到玄关换鞋。
下一秒,门把松动,蒋灼进来,身后跟着梁言拎着一篮子菜。
“我已经买回来了,你忙了一天去歇会吧,这里交给我就行。”蒋灼停在他身侧弯腰抽走袋子,转身非常自然地给穿上围裙进厨房。
梁言把菜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端着洗好的葡萄稳稳地送到林知衍面前,还安抚似的扬起个小脸:
“小少爷您放心吧,经过这几个月蒋总的厨艺突飞猛进,一点也不比专业厨师差。小少爷您先吃着等会饭就好了。”
林知衍没说话,伸手推开了果盘。
半小时后,餐桌摆满了按照林知衍口味的菜,梁言没骗他,蒋灼的厨艺确实精进不少,不过他并没有心情吃,味同嚼蜡般的吞几口便放下筷子。
“我先回房背剧本了。”
他扔下一句匆匆离开。
留下陈婉与丁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