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保留着。
尽管阿尔弗雷德有些可惜昨晚错失了良机,但更多的是烦恼以后不知道如何与爱德华相处。思考良久后,阿尔弗雷德决定表明心迹,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
第二天上班时,阿尔弗雷德去到了布莱恩诺尔处销假,而布莱恩看着阿尔弗雷德还是一如请假前那般烦闷的样子,便打趣道:“怎么,放假在家不开心吗?爱德华没去照顾你吗?我记得我交代过叫他过去好好照顾你的。”
阿尔弗雷德听了爱德华的名字有些不自在,支吾说道:“他有去看我,给我买了药……然后我就好了。”
“那还不错啊。”布莱恩诺尔弄好一切后,笑了笑说:“那你们……在家里玩得开心吗?哎,我记得你以前发烧的时候特别主动——特别爱蹭人!——你的梦游症真特别!……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差点就被你给——”
“别乱说!”阿尔弗雷德连忙阻止笑得一脸邪恶的布莱恩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是烧糊涂了!……就那一次!这次可没有!”
“怎么可能就只那一次!……听你这么说,那真可惜!”布莱恩有些惋惜,“我记得你发烧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使劲蹭着琳达的样子——哈哈!那时候琳达直接往你脸上招呼去,真是笑死我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阿尔弗雷德顿时变得十分窘迫,“我现在已经正常多了!症状都没那么严重了!拜托你不要再翻老账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布莱恩想极力控制自己压抑不住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阿尔弗雷德立刻就扔了个白眼给他,拿起文件就走人。
“嘿,小帅哥。”柯恩公司员工餐厅里,珂妮潘塔雅拿着餐盘走向了一个黑发蓝眼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的位置上,没等对方应声便直接坐了下来。“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你?”
“抱歉,我不认识你。”蓝眼小伙扶了扶眼镜,然后开始收拾起自己手里的文件夹,准备提包走人,却珂妮一手按住。“你是乌莫城警局里的新人警员,对吧?……让我想想,是叫卡尔曼奥尔维达吗?”
卡尔曼愣了愣,但很快就冷冷答道:“既然你知道了,何必问我。”
“你跟你的母亲玛蒂尔达长得真像,”珂妮凑近了些轻声说道,卡尔曼有些讶异,“但你这个性格就像足你的父亲何塞,都一样心高气傲,待人冷淡。”
“你到底是谁?”卡尔曼直截了当地问道。
“跟你一样的人。”珂妮甜甜地笑了笑,“都是要报复埃斯特雷拉的人。”
卡尔曼摇了摇头,“不,我的目标是别人。埃斯特雷拉只是我计划里的一环。”
“那也足够了。”珂妮主动伸出手来,邀请卡尔曼与她握手,“我猜,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好好合作,共同对付希莱尔埃斯特雷拉。”
卡尔曼眯了眯眼,没有握住珂妮的手。“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合作?天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去对付希莱尔,好让我替你挡风挡雨?”
“没错,我确实想要你去对付希莱尔。不过是我们一起去对付她。”珂妮收回了自己的手,神情看起来并不尴尬。“我猜,你肯定知道当年害死奥尔维达夫妇的就是埃斯特雷拉,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他们怎么丧命的,对吧?”
珂妮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年何塞和玛蒂尔达是查克曼科学研究所的负责人之一,两个人都在研究‘疯子’邓肯的Fuerte。有一天,你的父母突然对皮埃德拉说想要终止Fuerte的研究,所以查克曼一怒之下便委托了哈迪斯来杀人灭口,防止资料外泄。而哈迪斯自然也乐意,因为埃斯特雷拉和皮埃德拉有合作关系,而埃斯特雷拉也有参与Fuerte的试验。”
“Fuerte……”卡尔曼这时才终于想起来当年父母经常念叨的神秘词语原来是这个东西。“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Fuerte是魔鬼。那个东西沾满了鲜血——对,这个玩意就是用鲜血浇灌长大的!——‘疯子’邓肯和他的妻子儿女都因为那个玩意全死光了,你的父母也跟着赔进性命了……更别提还有数以万计的试验品。”
卡尔曼听后心里顿时有些发毛,“所以你是想找我联手对付埃斯特雷拉?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们都是同类人,难道——”
珂妮潘塔雅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扭曲,“没错,我的父亲也因为它死了。他本来只是想调查皮埃德拉和埃斯特雷拉的关系,好让这群坏人可以早日被绳之于法,但就因为不小心查到了这个魔物的存在,他就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警察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想要复仇,只能靠我自己!”
随后,珂妮抚了抚卡尔曼的脸庞,卡尔曼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布莱恩诺尔是我父亲的战友,但是就连他都不能帮到我。”珂妮的笑容顿时有些哀伤,褐绿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痛苦。“——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但是你可以,因为你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可以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你觉得呢?”
卡尔曼沉思了片刻,答道:“那么,合作愉快,欧墨尼得斯*小姐。”
爱德华紧紧攥着阿尔弗雷德上次遗留下来的浅蓝色手帕发着呆,在犹豫着要不要前去乌莫城警局归还。
别慢吞吞了,来个了解吧。是时候该结束这个荒唐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