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安王面色阴沉如水,迈着沉重的步伐大步走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几人惊慌失措,连忙福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睿安王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厉声喝道:“王妃行迹疯魔,胡言乱语,自今日起,在房内闭门思过,任何人不许探望。”
海棠和悦儿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不敢多说一句。
待睿安王走后,四人如同惊慌的小鸟,连忙冲进屋子里。
海棠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凑上前,却见江淮姝眼角已经挂着晶莹的泪珠。
“娘娘,这是怎么了?”
江淮姝微微颤抖着拭去了眼角的泪,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轻声说道:“不过就是禁闭罢了,海棠,去准备绣盘吧,这漫漫长日,总得学些东西渡过不是?”
悦儿看着笑比哭还难看的王妃,眉头紧锁,满脸担忧,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妃,您这是何苦呢?”悦儿的语气中带着心疼与不解。
江淮姝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哀,缓缓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过是时候到了罢了。”
海棠和悦儿哪里会知道,江淮姝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江淮姝禁足期间,睿安王特意吩咐几人免去了她房中的晨昏定省。
府内的一切大小事情,以及大公子的抚养权都落在了张侧妃身上。
张侧妃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大喜,初见大公子的时候,她便十分喜欢。
那日大公子啼哭不止,她只觉得自己与大公子无缘,没成想这么快就能抚养心心念念多日的大公子。
张侧妃满脸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得意洋洋地抱起大公子。
“煜儿,以后不用称呼本宫为姨娘了,该称呼为母亲了,乖孩子,喜欢母亲吗?”
祁煜依旧不笑,目光看向别处。
张侧妃也没有生气,她坚信,只要自己养大公子的时间久一些,大公子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张侧妃得势之后,王府的人见风使舵,也渐渐的开始势利了一些。
五月初五,海棠提着菜篮子,一脸怒气地走在回来的路上,就见西厢房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她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甩了甩袖子,便快步离开了。
路上恰巧碰见张侧妃房中的婢女铃兰,按照规矩,海棠作为王府的掌事婢女,又是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地位自然比铃兰尊贵。
可铃兰只是轻蔑一笑,便越过了她。
海棠一脸气愤的回头,一双圆圆的眼睛充满了怒火。
可王妃如今失势,自己便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回去后的海棠将东西放在了小厨房,星辰便连忙接了过去。
“姑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星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海棠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近来王妃喜欢吃清淡一些,别放太多的油和盐,你做吧,我去给王妃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