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深吸口气,攥紧的拳头微微松开,道:“好了,不要说了,我不会祝福你们,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你若是想走,便离开吧。”
他已经为太子殿下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了,想来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海棠还想继续解释,毕竟她也不想轻易与元福之间有隔阂,“元福,你听我解释!”
元福却背过身子,不愿听她所言,“够了,你让我觉得我可怜至极。”
海棠被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道:“你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你我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元福总管,奴婢先退下了。”
海棠憋着一口气,毅然决然地一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她也是有脾气的,她倒是愿意解释,是他不愿多听。
难道自己还要就在这里,任人肆意侮辱吗?
元福微微一愣,望着海棠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又有些伤感。
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便无奈地抬起左手,狠狠地捶了捶旁边的柱子。
左手的拳头瞬间被砸得渗出了血,可元福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鲜血顺着柱子流下,手指缝中也流淌着汩汩的血水。
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祁北屿慌乱之际,手臂猛地一甩,前不久的伤口便裂开了。
血液不经意间蹭到了一旁的帘子上,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此刻的他,面色骤沉,心跳如鼓,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犹如惊弓之鸟,慌乱地跳窗逃离。
海棠进门时,脚步急促而慌乱,她用后背紧紧抵住门,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她顺着门缓缓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无助和绝望,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她不明白,元福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从前的元福乐观开朗,如同温暖的阳光,一直像一个知心的大哥哥陪伴着自己。
可现在的元福,言语如利刃般犀利,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不过元福方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元福已经知道了避子汤的事情,又结合今日殿下突然闯进寝殿肆意发泄,还请太医为娘娘诊脉?
莫不是,殿下发现了什么?
海棠抬头,看着醉酒的太子妃,心中更加无助,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担忧。
江淮姝一觉睡醒,已是辰时。
她缓缓坐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一旁的被子凌乱不堪。
她皱着眉头胡乱的拨弄着,怎么昨晚睡得如此不安分?
昨夜好像还梦到了太子殿下,在梦中自己好像还做了什么事。
不过现在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后再也不想他了。
她习惯性地喊道:“海棠?海棠?悦儿?悦儿?”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迷茫。
海棠匆忙跑进来,一手慌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试图遮掩自己的情绪。
她的眼神闪烁,不敢与江淮姝对视。
可海棠如今的样子,又怎能瞒得过江淮姝的眼睛?
江淮姝看见海棠因为啜泣身体微微抖动,眼睛红肿,面上还有一丝委屈,便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