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件再坑爹,该做的事还得做,但怎么做?真的要用嘴吸吗?他很愁苦。
然而前前后后病毒肆虐了一个月疫情解除,就死亡率极高的传染病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空气中弥漫的火元素。
当天下午,梵卓被叫去该隐的宫殿,他很忐忑。自从莉莉丝归来,该隐的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用八卦党们的话来讲就是恨不得身体力行,自己充当她的棺材板。
通常该隐会叫人去自己宫殿就说明了他此刻心情很不好,而且他不好的时候别人也别想好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该隐面无表情地坐于主位,把玩着盛了血的高脚杯,偶尔浅尝一口,就是不愿开口,这可苦了一直站军姿的梵卓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该隐的视线才转向他,悠悠说道:“两个月前米凯尔来找过莉莉丝,你猜他们都在干什么?”
梵卓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头不语。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该隐蹲墙角的事都被私底下改编成好几个版本了。
该隐继续道:“我想你也猜不到,其实我也没猜出来。”
梵卓咽了咽唾沫。
该隐又道:“米凯尔走之前特地对我说,他们什么都没干,莉莉丝只是送了件礼物给他。”
梵卓的腿软了,他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
该隐喝了口血润了润喉道:“今早的火元素除了米凯尔不会有别人,沙拉曼德堪堪觉醒,控火能力应该无法与之相比。我想米凯尔会突发奇想治病救人应该跟莉莉丝给他的东西有关。”他一个使劲把酒杯砸在梵卓脸上,震碎的玻璃四处飞溅,鲜血自脸上的伤口缓缓流下,分不清是本人的还是杯子里的。“别的我不想多说,管好你的人,以后做事干净点。”
梵卓连连称是,战战兢兢地退出屋子,体温低如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该隐将身体重心置后靠向椅背,猜测着一个可能性。
七大天使离开天界以来一直过得很低调,甚至努力融入人类生活当中,可这次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纯粹的火元素在燃烧血液的同时还不伤及人命,天使长的威力果然令人心生畏惧,米凯尔的行为也无疑是在给天上那位定位坐标。
看样子山雨欲来了啊……该隐不禁感慨了,却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这样,病毒危机就此匆匆化解,来得措手不及去得匪夷所思,劫后余生的人们反而比生病前更健康了。
密党和魔党依旧死嗑,从金融市场拓展到真刀真枪的战场,苦逼的还是人类。
奥兰比亚看着手机上扎眼的绿色线条,无声地叹气,然后默默地退出应用。
果真应了那句话:看多了都是泪。
他兴趣缺缺地把手机往储物箱一扔,启动发动机,刚要推档位,就觉肩膀一沉,小曼的脑袋凑近他脖子:“我敢打赌,你以前的同事要看到你那么关注股市行情肯定会哭的。”
“为什么?”奥兰比亚调整后视镜的角度,黑猫的动作一览无遗。
小曼夸张地大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俗气?有哪个天使会天天盯着股票愁眉不展?!”
奥兰比亚啼笑皆非地看着小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打趣道:“问题是我现在是人类,你不会现在才认识我吧。”
小曼怒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么迟钝,明明早就恢复记忆了都没发现我的异常。”
“你是指发情?”
小曼嚎叫一声:“你够了!对待女士怎么可以这么不绅士。”
“……”
“你这算什么表情?”
“没有表情的表情。”
小曼再次炸毛,却见奥兰比亚冷冷地看向前方,两名天使煽动着翅膀平静地看过来,他们目光澄净,身着同样款式的白衣,显然是对双生天使。
这个组合很久没登场了,星辰之战后他们仿佛也跟着战争的落幕而销声匿迹,而今又再次出现于曾经活跃过的舞台。
小曼紧张地竖起耳朵:“他们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