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火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客厅里并不十分黑暗。
邹北远看见工作台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屋子里也有很明显的烟草味道,猜到这人肯定又画了一天的画。
苏鸣算是对烟草不太依赖的人,他知道邹北远不抽烟,所以跟邹北远单独呆在一起时,通常也不抽。只有偶尔时间久了,会自己跑到一边悄悄来一支,但创作的时候他绝对是烟草狂人。
邹北远闻惯了他的味道,渐渐对这种混着柑桔香的烟味感到眷恋。
物业很快派了电工上来,四处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电器短路或是别的什么问题。
电闸复位后,家里一切正常。
苏鸣给邹北远说了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外卖员,邹北远要苏鸣不要多想,外卖员走错楼层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下次也千万不要开门。
一个不会说话的人独居确实有很多麻烦,遇到危险连报警的条件都不充分,邹北远想到这些就感到很焦虑,恨不得在苏鸣家门口安排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但他表面上仍心平和气地安慰了苏鸣一会儿。
呆了没多久,邹北远说自己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苏鸣问他什么事。
邹北远故意逗他,低声问:“不想我走?”
苏鸣点头。
邹北远问他为什么。
苏鸣想了想,假装可怜地说自己害怕。
邹北远说:“那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边睡?”
第33章我确实喜欢男的
苏鸣认为邹北远是在调侃他胆小,所以他拒绝了邹北远的提议,然后邹北远就真的走了。
苏鸣:……
好冷漠好残酷好无情……
都不再多劝一句吗?你多劝一句我就从了。
苏鸣很郁闷,早早地洗澡睡了。
周二那天上午十点,是赵圣培雕塑个人展的启动仪式。
苏鸣在本地新闻上看到推送,政界、商界、艺术界有头有脸的人都给足了面子前来参加,但奇怪的是赵圣培本人并没有出现。
苏鸣看了两眼,没怎么在意地把新闻关了,继续坐在工作台前画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收到陈沐超的消息:[大瓜!赵圣培昨天晚上被人给揍了,有人拍到他凌晨在医院看急诊。]
后面还跟了一张照片,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拍的,画面并不十分清晰,但是能看到赵圣培肿成猪头一样的脸。右手好像也脱臼了,拿左手捂着,呈无力下垂的状态。
苏鸣:[你在哪儿看到的?]
陈沐超:[我们市艺术协会的群里,现在大家都在讨论,说很可能是赵圣培的前妻找人干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