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远,你够狠!金铭面容扭曲地看着已经被金光笼罩的金阳城,以及刚才下属报告的部队损失,他心中那个的恼恨呀!
如今手中最大的依仗光辉骑士团在夜知远的自爆中直接减员接近一半,至于那些光辉武士们,更多的是从此失去了斗气,沦为了普通士兵。
怪不得金阳城中没有一个人留下,只剩下夜知远他自己一个人,原来他早已打定主意,那里是要跟自己打上一场,分明是想夹带着自己一起同归于尽。虽然没能如愿,不过这种战绩也足以让死的连渣也不剩的夜知远得意了。
“杀!今后攻下的城池中所有为夜郎国担任官职的贵族,一个也不饶恕!”金铭怒极攻心地发出了杀气凛凛的命令。
夜知远自爆而亡,导致金铭部队战斗力锐减的消息,很快由一只神骏的讯鹰带着飞上了高空,向着格兰国的方向飞去。
而此刻由柳炳主持策划的一场规模浩大的酒宴,在双林郡的首府双林城内正要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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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今天终于将姑姑送走了,顺带感慨一下,天朝公民果然不敌美利坚公民,当姑姑拿出只有美利坚公民才拥有的美利坚护照,和谐号也给开了方便之门,让老夫送人送到动车上了。
第七章 以额烙印为誓(上)
当太阳把最后一道余晖留在了双林城的大街小巷,刘恒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踩着余晖的光影跟着同伴们步履沉重顺着街道走着。跟在他们两侧的奴隶们手持着兵刃,一脸肃穆地紧跟着他们向前赶去。
那个手中拖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正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说起话来恶声恶气被奴隶们尊敬地称为肖三统领的家伙,曾经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亲自一刀一刀将掌控双林郡数代的费氏家族所有成年男子的头颅砍下来,此刻他正用着他那凶恶无比满带着杀机的眼神不时地扫向他们,那凶恶的目光恨不得此刻就将他们的脑袋一并砍下,如同那日费氏家族的下场一样,大大小小的脑袋挂在城门上挂起长长地一溜。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们,只见大部分的人跟他一样,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一副忐忑不安地神色,更有一些人的眼神充满了涣散,脸上更是一副见鬼似的模样,一张小脸煞白。
谁能想到呢,刘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当李志的大军犹如从天而降,呼喊着自由的口号,冲进双林城的时候,他还在紧张地收拾着要带走的金银细软,为了将来去别的领地谋取好的地位做着筹算呢。
谁能想得到,勉强征集起来的士兵们在面对滚滚而来的奴隶时候,不是四散奔逃,就是就地投靠了对方,然后加入了奴隶大军中,而贵族们组织起来的两千护卫守军们,只不过如同一枚扔进了河水中的金币一般,咕嘟,冒了个泡,之后就悄无声息地被吞没在浩荡地水流中了。
忽然这个凶名赫赫地家伙在郡守府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扭转头讥笑地冲着刘恒他们喊道:“请吧!我们家大人就在里面等着诸位贵族大人呢!”跟着他看着他们一个个畏缩不前的样子发出了满含不屑的笑声,“呵呵!”
看着昔日他经常出入的郡守府,刘恒的大脑在急速的运转,那个带领着奴隶们攻城略,在格兰国内凶名赫赫的李志,他要干什么?杀了我们这些被他俘虏的贵族吗?那为什么不在杀尽费氏家族的同时一块都处死?直接在关押他们的监牢里处死多省事,干嘛还要带到郡守府来?
刘恒正在琢磨着李志的用意,就见从他们这群被俘虏的贵族中挺身站出一名老者,刘恒一眼认出这位老者,是双林郡中第一批被册封的贵族中头衔得以延续下来的唯一的家族,据说跟格兰皇室还有着遥远地血脉关系的孙岗男爵。
孙岗男爵原本华贵地衣衫早已因为在牢房中的几天弄得污秽不堪,心中本就充满了怒气,做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贵族家族出身的他早已经无法忍受这种被奴隶们所囚禁的耻辱。
如今听着肖三那充满了不屑,得意的笑声,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对他来说简直是极大的耻辱,强烈地耻辱感,让他在霎那间爆发了一种勇气,在这种一时地勇气的驱使下,他赫然从数十位怯懦地贵族当中挺身站了出来,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样冲着肖三发出了愤怒地喝斥声,“贱奴,高贵的贵族,是你一个区区贱奴可以嘲讽的吗?总有一天你们这些贱奴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肖三手中大砍刀一动,这位勇敢的老男爵大人甚至来不及生出后悔的念头,就被肖三手中那柄雪亮的大砍刀将他年老的躯体迎头劈做了两半,还冒着热气地各种脏器随之散落在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郡守府门前。
肖三也不擦拭还滴淌着鲜血的刀锋,任凭鲜血滴答在擦洗的锃亮的马靴上,一指已经被劈做两半的老男爵的残尸,冲着已经吓的面色如土的贵族们大声地吼道:“两个选择,要不乖乖地给老子进去,要不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活生生地血的教训,让所有的贵族们,再也不敢在思前想后的踌躇不前了,全都乖巧地排着队向郡守府内的院子中走去,他们甚至就踩踏那位愤然站出身来的老男爵洒落在门前的内脏,脚底下沾染着这位站出来赫然一呼的勇敢者的鲜血。
当刘恒随着人流来到他来过多次的郡守府内,而往日里一入大门,院子里的那些赏心悦目地奇花异草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偌大地院子中摆放着的是十张桦木制做的桌子,在每一张桌子的周围八个精致的小圆凳摆了一圈。桌面早已经摆好了一盘盘丰富的菜肴,一罐密封的美酒早已被打破了泥封,一股醇柔清洌的酒香飘在每一个人的鼻端。
在院子的四个角落里新安置了四个大火炉,正在冒着熊熊的火焰抵挡着即将降临的夜幕。就在刘恒用着狭长的双眼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看这样子这里分明是要举行一场小规模地酒筵。
这时,只见从院子深处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领头的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套格兰帝国的军服,胸前还挂着象征少将军衔的四根金制鹰羽的胸章,腰间挂着一柄样式古朴的腰刀,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赫赫威势。
紧跟在他身后那名男子年龄看上去相差不大,他身着一件贵族长袍,在胸前别着一颗代表着爵位象征的金制胸牌,一副风度翩翩地贵族精英模样,宛若前来赴宴的贵族与将军。
然而两人额头上烙印却出卖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二人赫然就是奴隶们组成的自由军中的最高的领导者,李志与柳炳。此刻原本站在一旁的肖三连忙蹬蹬地几步走了过去,来到李志的面前大声地说道:“报告大人,客人们全部带到!”
只见李志不紧不慢地语气柔和地说道,“好,那就请客人们入座吧!”
“是!”肖三大嗓门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了这些贵族们的面前,恶声说到:“诸位请入座吧!”
刘恒此刻已经隐约猜到对方一些意图,他刻意地整了整有些脏乱的衣衫,做出一副优雅从容地模样,冲着站在酒筵前方的李志朗声说到:“多谢大人盛意,刘恒多谢了!”
说罢,他带头走到一桌酒席前,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贵族们见有人带头,加上之前孙岗的教训,也纷纷随便找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这些贵族们满脸惶恐地神色,畏畏缩缩地样子,李志的心头陡然生出了一种失望的感觉,色厉而胆薄,当这句话从李志脑海闪过的那一刻,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一抹杀机隐约地从他平静如水的双眸中轻轻闪过,片刻的功夫李志已经重新拿定了主意。他双眼微微扫过场内这些小贵族们,他们中有的看到自己的目光心慌地低了下头,有的勉强地挤出一丝干巴巴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多的是那些双眼无神,神情沮丧,还沉浸在由高高在上的贵族突然变成一名阶下囚,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现实里。
他微微轻咳了一声,顿时将贵族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只见李志面带微笑地说道:“这几日诸位受苦了,格兰帝国少将,自由军大统领李志,在这里给诸位大人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