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这小女人心中的疼痛,也许会比脸颊上的疼痛更加痛上万倍,就像现在她一样,那心中如同被一只大手捏着一般,捏的她喘不过来气。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忽略了这么多。
顾斐音食指颤-抖的,慢慢拂上洛潇潇手臂上的伤口,然后仿佛大气不敢出一半,轻柔的,从上到下的抚-摸着。
头慢慢低下,也不管她脖颈旁的剑刃,是不是往她的皮肉之中扎得更深。
似乎是要低头吻上洛潇潇手臂上的伤处。
顾斐音脖颈上的渗出的鲜血顺着剑刃,有几滴,滴落在了地上。
在这安静的屋子中,除了两人彼此的呼吸声,就能听见那血滴,吧嗒一声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干人事的狗东西系统∶恭喜宿主,剧情碎片二爽度增加至15%。〕
不知为何洛潇潇突然心中不是滋味来。
如果剧情的爽度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情况之上,那她现在所做的,和在清水村顾斐音所做的有何区别?
她所求,并非是想像顾斐音一样,而是希望顾斐音能明白。
而且此刻的顾斐音,就像一只傲娇的大猫猫,知道主人生气的要离开她,但是猫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低服做小的先认错,先摆出一副可怜的姿态,让主人把现在的气消下去,之后该怎么兴风作浪,还怎么兴风作浪。
这并不是洛潇潇想要的结果。
今天她必须要从顾斐音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是无论顾斐音再怎么作妖,都不会向将军府出手。
洛潇潇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将手中的剑朝床上一扔,冰冷的剑刃发出了咔哒的声音。
在这安静的屋子中显得尤为刺耳。
洛潇潇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偏过头去,也不理会顾斐音现在弯着腰顿住在半空的神情。
“顾大人做这些毫无意义,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伤口即便是愈合,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再怎么补救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本县主只奢求顾大人能念在清水村本县主待顾大人的好,也希望在京城之中顾大人不要,睚眦必报,将歹心放到将军府上,将军府世代忠烈,为圣上镇守边关,顾大人可以寒了本县主的心,莫不要寒了忠臣良将的心。”
顾斐音看着洛潇潇收回的手,也看着自己落空的指尖。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洛潇潇根本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让她补救机会都没有了。
顾斐音不顾自己脖颈间的血痕,直起腰,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极为迫切的想解释。
“刚刚斐音所说,并非斐音的本意,斐音已经派人将娘子的玉牌给寻回来了,就是怕有心之人在那上面做文章,娘子可以相信斐音,斐音不过是刚刚着急口出妄言。”
“口出妄言?”
洛潇潇冷喝一声,也向前了两步,站到顾斐音的面前,然后用食指轻轻的点在顾斐音脖颈前的伤口上,食指的指尖沾上了一点儿顾斐音的鲜血,她捻在手中,眼神轻蔑,然后抬头,目光里含着讽刺,看着顾斐音。
“既然能脱口而出的,顾大人敢说,从未在心中打量过此事?
本县主又不是三岁孩童,能被顾大人几句轻飘飘的话给骗过?顾大人的皮肤娇嫩,只被着冷兵器,轻轻一滑,这鲜血就拥然而出,那顾大人可知本县主当时身上会有多疼?
门在那里,若是顾大人自己走出去,那今日还算是好聚好散,若是顾大人再执拗下去,那便是撕破脸面,圣上和将军府谁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