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她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一个及笄之年的小宫女哪知君王的心思,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萧易此时似乎犹能感受到福宁殿那扇门之后伸来的手,软软糯糯,暖意融融、缠上他的掌心,是天下最好的迷魂药。
他不过是回敬她罢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缠上的,是女孩的唇舌。
她真是水做的,这般柔若无骨,越尝越失控。
就在冰凉的指尖往下抚上女孩腰带玉扣时,萧易清醒了,修身养性多年,他这是在做什么?!
区区一个宫女,一个臣下之女,怎么能令他这般破戒?
榻上的少女,睁着一双惊骇晶莹的眼眸看着皇帝,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皇帝会将她杀了,饮血吃肉。
失控之后再度收敛,他的心肠坚若磐石。
郁尔思绪紊乱,她不明白皇帝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他从不允许宫女爬上龙榻,高贵如他,从不屑于宫女。
然而,方才又算什么?算是吻么?还是惩罚?
她年轻,什么都不懂,浅色唇瓣变得绯红晶莹,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在男人眼里是何等秀色可餐。
现在褪下衣裙,他必定再度失控。
可正是因为她这样年轻,什么都不懂,萧易占据上风,牢牢把握主动权。
然而萧易也有那么一丝心思,希望她能懂一些,让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事后他便可大发慈悲地赏她一个藏书阁女官的职位。
“往后,再对朕出言不逊,朕会叫你尝尝慎刑司的刑罚。”他语气冰冷,坚决不承认自己失控,也不会透露自己那番心思。
完全在欺负小宫女年幼无知,从小无人教导她这些。
郁尔左右摇摆的心思终于落了下来,原来就只是惩罚她出言不逊。她抬手擦拭唇瓣,垂首说,“奴婢不敢了。”
这般乖巧好骗,又勾起男人那一丝尚未彻底泯灭的良知,以及比方才更加汹涌的念想。
萧易走开了,他既不想破戒,也不想再欺负她。还是暂且离宫一段时日,让这股被小宫女无意挑起的欲念彻底平息。
郁尔有点难过,她觉得经历过这么多事,当不上藏书阁女官也就罢了,皇帝似乎格外厌恶自己,自己可能无法继续在御前伺候了。
不出她所料,隔日清晨,春生公公告诉她,她往后不能再御前待着了,这是皇帝的意思。
春生说也不急,皇帝要清净一段时日,让郁尔这几日好好想想,在皇帝回宫之前,选一个好去处。
晌午皇帝就离宫去皇家道观清修三个月,他带了御前侍卫,还有薛彩铃。
唯独撇下了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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