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回过神来,眼睛却不禁红了,哽咽道:“那你方才是做什么呀,又在奴才们面前作弄我,你欺负我有瘾是不是,是不是?”
说完,脸埋进他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刘钰却是满心得意,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尤还笑着:“你早把爷拉你屋里来不就没事了,爷不回来,你连问都不问一句。”
可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心里一动,便低头吻上她,刚想抱她去床上哄,就觉舌头一痛,呜的惊呼出声,恼道:“你哪里学的这些。”,嘴里被她咬出了血。
她抬手给他抹了抹嘴角的血。
气道:“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二爷就是这样御人的么,我该不该学。”
就从他怀里挣出来,赌气合上了那箱子。
刘钰见这女人还没完了,也气道:“以前也没见你气性这么大呢,可见是仗着爷喜欢你,就这般无法无天的,把爷咬成这样,都出血了,也不见怕,还跟这儿使性子。”
若芯哭了一通,又发狠咬了他,心里就痛快了,拿袖子抹了脸上的泪,不甘示弱道:“爷可好意思说喜欢我,喜欢我就是由着你那性子,在奴才们面前摆弄我么,快把你的银子拿走,我可不要。”
说完把箱子往他跟前一推,又把钥匙塞回给他。
刘钰黑了脸,早知这女人不要,只叫人备了这几十两来,费了这么多心思也不见这女的领情,他将那钥匙一把扔到箱子上,气道:“你不要更好,爷还省了,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赏奴才,拿什么应酬。”
到底没发狠,断了方才许给她的月例。
诚如他所说,在这府里,不拿银子日常打点着,总是吃亏,只不过她名分低,应酬的事不多,又是小门户出来的,府里人大多不同她计较罢了,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就算不替她自己打算,也要为儿子打算,旁的人也就罢了,庭娘是个极好的奶娘,她不能只凭着一张嘴去梳拢她。
刘钰见她还在赌气,想这女的不知好歹惯了,懒得再同她多说,便要出去。
见他又要走,若芯忙道:“就要摆中午饭了。”
这回是真心想留他,低声道:“既回来了,吃了再去吧。”
刘钰无奈,这女人素来软硬不吃,他是一点法子都想不出来,叹了叹,转身拉过她的两只手,摩挲了半天,这才柔声道:“跟你生气还不是折磨我自己,行了,知道你手头紧,离发月钱还有好些日子呢,箱子里也没几个钱,你且先用着,以后也别再跟你娘家要钱了,爷在外头也是要脸的,别再为了几个钱”
还没说完,就见若芯一脸诧异的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去娘家要钱的?”
刘钰失言,眼里顿时慌乱起来,怕他偷看她信的事被她猜到,忙的避开她:“外头有事,我走了。”
匆匆的离了钟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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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刘府花园的花长得极好,天气愈发爽朗,莲心秋桐一面赏花一面往侍弄花草的根竹园走,刚进了院子,便见一婆子迎上来笑道:“二位姑娘大驾,可是有什么事?”
秋桐陪笑道:“挑些花到我们院里摆。”
那婆子殷勤陪着她们挑花草绿植,待挑完了,又塞给二人一人一罐花蜜。
“我闺女翠云才去了钟毓馆当差,烦姑娘们照应照应。”
秋桐笑道:“应该的,都在一处当差,很该互相照应着。”
那婆子听秋桐说的客气,又道:“一直也没听说若芯姑娘从娘家领了人来,这晴姑娘嫁人了,我家翠云虽不十分伶俐,可也是我从小用心教大的……”
那婆子话还没说完,莲心便将蜜一把塞回给她:“我不爱吃甜的,妈妈自己留着用吧。”,扭头走了。
那婆子愣住了,秋桐见状,忙又赔笑道:“妈妈别理她,这蹄子无法无天惯了。”
说完,也将那蜜还了,她若将蜜拿回去,莲心怕不吃了她。
那婆子一时面上挂不住,酸道:“姑娘们金贵,二爷又宠着你们,可越是这样姑娘们越该识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