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臣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听得簌簌一阵,几个家丁抽出佩剑,那女人便大笑起来,没笑几声就被乱剑刺中,沿着胸腹后背刺入,足足有五剑穿透她的身体。
她浑然不知般冷笑一声:&ldo;天道如此!你们柳家就该全死个干净!&rdo;她说这话时,血大股大股浸湿她鹅黄色的裙子,上面坠着的流苏彩饰,绣着的水云暗纹,都被她的血染个透彻。
花臣惊得退了两步,突然发疯般挤进人群去,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那是阿兰。
&ldo;阿兰!!!&rdo;他扑将过去跪在她身旁,阿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呕着血,捏了捏花臣手里的荷包,手便坠下了。
花臣眼睁睁看着她咽气,泪雨如豆流了满脸,合眼无声地哭。他的手抖得厉害,小心拆开那个荷包,里面放着的是个明黄色的荷包,他认得,是那年在香山上轩辕赫带他去找住持求的,说是可保阿兰性命无忧。荷包硬硬的,里面像是还放着什么,他再拆开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是一串红豆。
……
他眼里的光闪了闪,用手阖上阿兰双目,急咳几声倏而吐出一口血来,只觉得眼前黑了半天,才托起阿兰的身子抱在怀里,轻声道:&ldo;都杀了吧,一个不留。&rdo;
长乐抓紧轩辕奕的手,把他抱在怀里趴在自己怀里。围着的侍卫手起刀落,柳家家丁的尸体围了一地。
轩辕奕看着花臣萧条背影,一种本不属于他的了然神情出现在他脸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跟着长乐的侍从回了宫。
花臣抱着阿兰一路往城外走,长乐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走了大半夜,他才停下,停在一个小坟堆旁,徒手挖起来。
长乐见状忙上去拉他起来:&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花臣不说话,只是拿漆黑的眸子瞧他,长乐心中一涩,忙将人拥进怀里,柔声道:&ldo;总要置办了棺材陪葬,才能入土为安。&rdo;
花臣点点头。
&ldo;我帮你办,一定都选最好的。&rdo;
他还是点点头,却道:&ldo;长乐,我以前总觉得至少她是可以按照自己心意活的。这辈子,是我对不起她。&rdo;
长乐叹声,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说出。
花臣,你此生负的,又何止她。
阿兰下葬
后面接连的日子里都下着大雪,宫墙内外白芒一片,连树都压断几棵。
长乐的办事效率一向不错,短短一天时间,上等金丝楠木,陪葬的金银布匹,一件不落地送来了。他去找花臣商议后事,这人已经守着具尸体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