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傅希言的母亲,他不知道要不要打草惊蛇。
寿南山走后,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傅希言才脱离入定。
傅希言醒来时,仿若大梦初醒,感受到了生命的玄奥。
这是他第一次因感悟而入定,也第一次明白了何谓心境,他仿佛接触到了自己眼中的世界本源,是脱离一切表象,最基础也最真实的本相。
他坐在原地,回味了一会儿,将余韵也一一消化。之后,体内真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拨一拨才动一动,真正感觉到了融会贯通,就如裴元瑾之前强调的,随心而动,随意而行,连驱物术也变得顺畅无比。
地上的石头在他的拨弄下来,一会儿堆成山,一会儿散成沙。
他玩了许久,才起身转头,裴元瑾就站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久。
傅希言想起自己刚刚玩石头的样子,不由红了脸:“你看多久了?”
裴元瑾说:“半个时辰。”
傅希言:“……”这时候不应该说,看着你的时候,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吗?算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度日如年吧?
他没好气地问:“站着不累吗?”
裴元瑾说:“区区半个时辰,怎么会累。”
傅希言:“……”好吧,永远不要指望自己能够猜中裴少主的答案。
裴元瑾看着他身上被飘入的雨水浸湿的衣衫:“不换件衣服吗?”
傅希言异想天开:“习武之人不是能将真气外放,把衣服烘干吗?应该怎么做?”他试着将真气从体内逼出来,然后对着湿漉漉的位置冲了过去。
噗——
随着布帛撕裂声,傅希言那白花花的胸膛便袒露了一大片,胸襟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垂挂在边上,显得十分无奈。
虽然都是男人,但碍于目前迅猛发展的关系,怕被怀疑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傅希言还是干笑着将破布往袒露的胸襟遮了遮:“看来,传言不能尽信啊。”尤其不能信电视剧情。
裴元瑾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往他的胸膛探去。
傅希言躲了下,但没躲开,不由苦着脸想,难道平日里捏脸还不够,还要在大庭广众下捏一捏胸……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