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等然然出来再说!”冷傲焱淡漠的回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冲我来!”祁天麟越说越激动,步步靠近冷傲焱,冷枭和冷逸瞬间便挡在了冷傲焱面前,“祁总,事情没有搞清楚,请注意您跟冷爷说话的态度!”冷傲焱身后的人也都蠢蠢欲动,情势一触即发。
冷傲焱从两人中间站了出来,“我说了,有什么事,等然然出来再说!”冷冽的气息瞬间在医院的走廊里弥漫,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让所有人都屏息。
“如果我的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斗到底!”祁天麟布满血丝的眼睛翻涌着无法平息的怒火。
正在此时,手术室门前“叮”的一声,红灯灭了,两个男人同时上前围住了医生: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两个人异口同声。
“病人失血过多,孩子是保不住了……”医生颇有些遗憾的说。
“我不关心那孩子,我只想知道我女儿有没有事?”祁天麟急切的说。
“还在观察,我刚才已经说了,病人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
“失血过多?我是他父亲,抽我的血给她,抽多少都没关系!”祁天麟一面说着一面挽起袖口。
“这位先生,不要着急,我们已经做了输血,现在请保持安静,安心等待病人清醒就好了。”医生说完就走了。
安然被转到观察室,透过玻璃窗,冷傲焱的眼神从未从那张白的透明的小脸上移开,她在痛苦时向他求救的眼神,那副全身心依赖信任的神情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面对这样的安然,他还能对她进行报复吗?
病床上的安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男人伟岸的身影,站在窗前,他一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显得有些无力,英气的眉宇间有散不开的阴郁,一双眸子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男人大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玻璃上,大吼了一声:“医生!”
安然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干涩的喉咙让她终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于是她用口型询问他:“孩子呢?”
男人望着她半天,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安然鼻头一阵酸涩,闭上眼睛之际,眼角的泪水潸然落下……
医生护士进入房间,一番检查后,安然被推进了病房。
冷傲焱一夜未合眼,握着安然的手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祁天麟站在他身后,刚开始的怒气也随着安然脱离危险渐渐消熄,而此时,他看着他从未见过的冷傲焱,心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安然对他来说是很重要,那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血脉,而安然之于冷傲焱又是怎样的存在?起初他只是认为,像冷傲焱这么冷血残忍的人,只不过把安然当成一颗
棋子,一个报复他的重要筹码,不断折磨安然就是为了让他难过,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哪有人把一颗棋子看的如此重要?那带着些许哀伤的神情是瞒不过他这只千年狐狸的。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冷傲焱爱上了安然,爱上了他的女儿!祁天麟心惊,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判断对安然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世上,安然嫁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嫁给冷傲焱!
“冷傲焱,你把她当什么了?既然你让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应该保护好她,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面对祁天麟的质问,冷傲焱缓缓回头,清冷的目光盯着祁天麟,“我把她当什么跟你无关!她是我的!她的命是我救的,她的一切只有我能主宰!”
“你!总之,这一次,然然好些了我要带走她,我不放心她在你那里!不过我们的合约依旧作数,我祁天麟在商场几十年,信誉二字还是懂的!”
“你休想!她是我的!”冷傲焱伟岸的身躯站了起来,像是野兽护卫自己的食物一般,眼神迸射出阴冷危险的光芒。
“我认为你没有能力保护她!”
“那是我的事,她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地方!”
“冷傲焱,你未免太过自负,你敢肯定然然醒来还会跟你走吗?”
“哼!她当然会!因为她除了我这儿,无处可去!”